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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虚无之海

  虚无之海

  

  

   文 / 清水写手Creed丶杰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 “你有听说过,‘虚无之海’吗?”

  

   吵闹的酒馆此刻已然鸦雀无声。豪迈的水手们停下了划拳和饮酒,愁眉不展的渔夫们暂停了对今日渔业惨淡的交流。他们呆坐,漠然地望着吧台旁的两人。当这个问题被人问出口的时候,酒馆里所有的人的心跳都短暂地停滞了一瞬。

  

   老板问完这句话,仿佛就后悔了。苍老的眼珠闪动着光,他想到了许多令他害怕的事情。

  

   但是,站在老板对面的那个人却没有展现出丝毫的恐惧。这个陌生人对“虚无之海”这一词感到漫不经心,甚至嗤之以鼻。

  

   那是一个外地人,名字是野顾。他的身材太高大了,从座椅站起来的动作会引发的桌椅连环震动,让所有酒客都吓一跳。不知道的这位又高又壮的糙汉是哪位公爵雇佣来收拾仇敌的呢。

  

   牛兽人的体格本身就很魁梧挺拔,野顾与他人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的身份及其穿着打扮上。“我是一名圣骑士!”他经常这么说。宝蓝色镶着金色掐丝工艺的铠甲穿戴全身,胸脯上是明亮的巨型花纹,为胸膛赋予了一股丰腴的、毫不粗鲁的弧线。

  

   然而,这位圣骑士并未在腰际随时携带着经文或是高浓度驱魔圣水。他携带的是酒瓶。

  

   此时野顾仍然在大大咧咧地饮着酒。酒精能刺激着他的视野,以及能带给他酥麻肢体的短暂欢愉。这已经成为他本人的常态了。他身已壮年,两只牛角上有不少斑驳的划痕。头发与颈部鬃毛上了年纪后便会厚实到懒得打理,更别说现在还沾满了啤酒,一大片的毛发粘作一团,显得更杂更乱了。喝酒时他习惯大大咧咧,只源于他享受这股亢奋。这个时候,你几乎看不出来他是一名圣职者。

  

   “啪!”他将木桶杯置在桌上,撑着身体的胳膊往桌子中央靠近了一些,牛的鼻腔噗嗤噗嗤地发出声音,他确实是醉了:“哞唔……伙计,嗝,你在害怕那个‘什么什么海’的东西?噢,请别见怪,但是我还是想说……你们居然害怕这个?哈哈哈哈哈,这种虚构的故事就连小孩都不会相信的!”

  

   酒馆老板眼神强迫自己冷静,但是他的嘴唇想要说话时却哆哆嗦嗦发出颤抖的声音:“年轻人,你有所不知,海上真的会有迷惑人心的怪物。”

  

   “怪物?那是章鱼?海妖?鲨鱼?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
  

   牛兽人咧开嘴捧腹大笑。偌大的酒馆里面安安静静,只有这只牛兽人有些夸张而且刺耳的狂笑声。

  

   “唉……”野顾似乎笑够了,他摆了摆手,酒水泡沫在他的喉咙里转着圈,“既然如此,我必须要亲自出马了。”

  

   野顾站起来,庞大的身躯站起来,背后的中型挂斧被他一同提了起来。不过他走起步子来,牛蹄时轻时重地踩在地上,踉跄得一步三晃,他全身上下都很沉重,铠甲金属之间的摩擦让人耳朵发憷。他的身体确实很疲惫,但却不影响此时他的亢奋:“我是一名圣骑士……我的工作就是为你们解除忧虑……嗝,别这样盯着我,我是货真价实的圣骑士!在这酒馆喝酒只是我的,呃,个人爱好。”

  

   牛兽人心情挺好的,所以他耐着性子将自己接下来的行程一五一十地慢悠悠地说出来:“我现在就去做准备,啊,干粮,淡水,还有一只船。嘿嘿,我势必快速把那个弄得人心惶惶的海妖还是什么玩意的,一斧头剁了,给你们带回来。”

  

   角落的伙计发出微小又害怕的声音:“……你……打算自己一个人铤而走险?”

  

   “要不然呢?我的朋友。”

  

   牛兽人抿着一个微笑。那个挂着鼻环的鼻子痒痒的,他用手抠挠了一阵,仿佛旁若无人。

  

   “……”在场的人都陷入沉默。这个自信过头的牛兽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怎样疯狂的打算!

  

   见各位仍然死气沉沉,野顾寻思了一下。他粗犷的手指轻点自己额头并且在胸脯前划着十字,表情温柔随和,缓缓祈祷着说:“人们啊,请走出恐惧带来的阴影。愿圣光赐予你们勇气和力量。……请相信我会给你们带回好消息,没事的!噢,对了,我想问问各位,我在哪里能买到面包和水呢?”

  

   酒吧老板举起了手。

  

   “谢谢!”

  

   很快,野顾从酒吧老板处买到了足够的东西,现在,他的包裹鼓鼓的,也许接下来半个月都不会有食物需求问题了。他对此很满意,支付了足够多的金币,该出发了。

  

   这大块头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出,深吸了一口空气,将肠胃里的烘臭的空气都给挤出来,飒爽踏进了海雾当中。

  

   “……”酒吧老板掂量着手中的银币。看来这位圣骑士虽然妄自尊大,但确实是有点钱财的。

  

   酒鬼们凑了上来:“可以啊,老板,反正那蠢货即将一去不返了,多敲他几笔,让他临走前给咱们兄弟们富足富足,真有你的啊!”

  

   “别这么说。”老板掂量着手中几枚银币,上面还带着牛兽人些许体温,“我没有收他多少钱。我还挺喜欢这个家伙的,和他喝酒很高兴……但很可惜,他做什么不好,怎么非得去虚无之海寻死呢?唉……”

  

   海滩上空颜色灰蒙蒙的,岛屿被海雾侵蚀。渔网像是永远不会晒干那样,酒桶堆叠,很久都没有任何人出海过了。野顾伸长了脖子,视野里白乎乎的一片,根本没有一条船。而且空气里水分湿湿黏黏的,让牛兽人鼻腔怪不舒服的。

  

   当野顾焦急了一阵子时,海面中央慢悠悠驶来一只船。它不大不小,长帆和短帆之间有着很大的乌篷,有可能是东方国度来的进口商船。

  

   野顾用眼睛使劲瞅。船夫确实是个东方面孔的兽人,拥有暖橘色的狼毛,和长到后背上的米白的马尾长发。他的身体软毛藏在薄薄的长蓑里面。说实话,这样打扮的在这大陆上并不多见。他似乎是因为生意不景气,于是面色很苦闷,沉默寡言。

  

   “欸!那边的船!”

  

   野顾喜出望外,他运气不错,居然真的有船可乘:“就你,对!开过来,我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
  

   船果然开过来了。海雾被船撕开一个漆黑的口子,黑黢黢的船上,阴影处那一双狼眸,足以令常人脊背发凉。然而圣骑士野顾不是什么普通人,他就在岸边插着腰,自然而然地左右踱步。牛兽人的面庞醺醺的,如果船再不开过来,他大概快直接站着睡着了。

  

   船靠岸了。野顾没想那么多,直接跃上船去。他身体的体重加上这骑士铠甲的重量,让这艘船狠狠颠了一下,荡起猛烈的水花。

  

   野顾发现小船上只有一个人,这个人的个子并不高,年纪不大。他的眼睛近看是水灵蓝,暖橙色的皮毛看着很软和,狼鼻子也十分稚嫩。

  

   狼兽人舔了舔自己的鼻尖,鼻尖的冰凉能够让他得知此时风向的变化。

  

   船夫在这海雾之上渡船,他表现出的样子并不幼稚,相反他很熟络关于船的一切:他会很快速地操控帆索和转帆角度,也许可以一瞬间就能把船开出去。而且这人在船上点燃了什么香,船上的空气……很甜。

  

   牛兽人上船后,肺部仿佛有冒不完的酒精气泡,他卸下自己的行李时也没轻没重的。随后,他蠢笨的屁股轰地坐下来。左顾右盼,看看海、看看帆,最终看到这个折腾帆布的小伙子身上。“小孩,你会开船呀?”野顾咧着嘴角,语气颇具傲慢,“小毛孩,会开船,哈哈哈哈哈!”

  

   “……”船夫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,反而眼眸比刚才还要冷漠:“我不是小孩。再然后,先生,我想知道你要去哪个地方?”

  

   “嗐,你能带我到那个什么……‘虚无之海’吗?”

  

   这个牛兽人说话的时候,他故意低一个头,对话时保持着自己的高姿态。他的牛鼻子都快贴到对方的脸上了。鼻子上系有个金鼻环,鼻孔里哄哄地喷出燥热的酒气,让人感到不适。牛的脸盘子本来就很宽大,粗糙的牛皮上还有几道粗粝印子,他的胡须在刚才喝酒结束后也不清洗,他的腮帮子和下巴一天比一天糙,乱糟糟的,每根胡须无一例外都臭着酒气。

  

   但是,这个小船夫似乎不把这无礼的人以及无礼的要求当回事,他的表现很平淡:“成交。我可以送你去虚无之海。”东方兽人向野顾行了一个礼:“我叫申屠,我来负责你接下来的旅程。先生。”

  

   野顾也没有预料到,对方会接受得如此爽快。“哦,谢谢了小矮子……啊不,申屠小朋友。对了,你点的是什么东西,味道好极了。”

  

   申屠假装没有听到这个牛兽人话语里对自己的偏见。“先生,这是香,是给旅客放松凝神,克服海上晕船用的。”

  

   “嗷嗷!这样啊!很好闻啊!”

  

   牛兽人蹲在香炉一旁,双臂撑在膝盖上,脑袋往前伸。他让鼻子好好嗅了一把炉子里飘出来的烟缕。

  

   这味道……

  

   啊。

  

   这个瞬间,野顾全身骨骼到肌肉都享受到了此生从未享受过的舒适。胸膛仿佛被一双轻飘飘的手在搓揉,厚实的脂肪被匀匀平展。野顾的大臂肌肉像是一会儿被轻摸一会儿被按压,弄得肌肉线条忽实忽暗的,酒精带来的沉重感荡然无存。

  

   舒服,太舒服了。牛的尾巴在野顾身后甩啊甩。

  

   随后,野顾尝到甜头后,又放肆地猛吸了一口香。鼻腔里飞快地通过一大股甘甜的空气,那些丝滑的气体在他的呼吸道里发出嘶嘶的摩擦,居然激起舒爽的快意。他“啊……”了一声,身体麻木地向后退,屁股失魂地坐在船沿上,神情恍惚。

  

   野顾久久才回过神来。

  

   “这、这个……真的太神奇了,呼,啊,我全身的血都焕然一新了,太爽了哈哈哈……你们东方国度的人可真厉害,你们在那边也有属于自己的信仰吗?就像是我们圣光的恩赐那样——啊我也许该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心中之光,他是仁慈与善意的主,他……”

  

   “对不起我对你‘现在’的主子是谁完全不感兴趣。”

  

   “……”

  

   船夫仍旧冷漠,只不过嘴角似乎有一丝些许的上扬,但是很快就消失了。他之后继续保持交流的距离,划桨将船驶出一段距离。说来很奇怪,船底的海浪一点也不汹涌,浪涛柔和得有些难以让人适应。也许这也是那个神香的作用,世界一片风平浪静,甚至艳阳高照。

  

   ……

  

   真是安静又无聊,心情枯燥而且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。牛兽人用海水给自己洗了把脸,打湿了胡须。可是他的疲惫还是难以缓解。随后,他四仰八叉地躺在船尾,头枕在自己的斧柄上。打了个酒嗝后,眼睛努力地眨巴了几下,抵挡不了体内酒意的勾引,昏昏欲睡。

  

   我还是睡一觉吧,野顾想。

  

   “我眯一会。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里,你可得好好掌船啊,小不点。这就咱俩,别怕我的呼噜声,请相信我不是会吃了你的怪物噢,哈哈哈。”

  

   野顾一条胳膊盖在眼睑遮住阳光,一条胳膊搭在小腹上。他喜欢自己的盔甲在阳光里暴晒散发的暖意,肚皮和四肢暖洋洋的。啊,舒服。

  

   船夫申屠没说什么。他鼻尖嗅了嗅海风的气息,顺手添了一些新的香在炉子里面。“呵。”

  

   第二天。

  

   船板因海水而缓缓抬升又缓缓落下,和往常一样。野顾习惯了。

  

   嘴唇皮有些发干,像是自己说了一整晚的梦话,口水都快干了。野顾仔细想想,昨晚确实是做了个好梦。但是梦的内容是自己的手臂会不由自主地抬起来,然后又缓缓被人要求落下去……什么意思呢?是不是自己缺乏运动了导致手脚有些不灵敏了。

  

   既然如此,在无聊的大海上,自己要找事情排解无聊。

  

   野顾打算在这还算宽敞的船板上做十组俯卧撑和二十组的仰卧起坐。这段时间可不能荒废了肌体训练!

  

   盔甲的关节处,金属碰撞摩擦的声音十分悦耳。……如果不是场地有限,他或许能让运动内容更多种多样一些。

  

   野顾喘着粗气。大概一两个小时,临近正午,他沉重地坐在船凳上。他的腰身有些疲惫,往前倾斜。手掌撑在膝盖上。他浑身上下有源源不断的热流,从双脚腿甲往他颈脖的盔甲空隙冒出来。下巴的胡须因此变得很潮湿。

  

   牛兽人的身躯像是海风当中屹立的巨岛,坚韧硬实,却也有很温柔的起伏。

  

   船夫申屠仍然在忙活着船帆和航向。这小家伙似乎一夜没睡,却没有一丁点的困意。他说:“早安,先生。你看起来休息得还不错?”

  

   “哟!老牛我精力一直都很充沛!要不是你这船太窄小了,我都可以做好几轮跑跳,噢还有机会训练拳术和斧术……呼!”野顾这番话让他更加像是一名打手或是保卫,而不是一名圣职者。

  

   “为何你运动的时候不会卸下盔甲?你肢体在扭动伸展的时候难道不会不舒服吗?”

  

   “哈哈我们作为圣骑士戒律严明,无论是什么时候,圣骑士都与圣光同在。这身甲胄也象征着我们的勇气和善良,是不会轻易脱下的,尤其是这危机四伏的海上。”

  

   “呵。”船夫继续自己的工作,没有继续发出声音。

  

   这时,野顾问:“我们还有多久进入虚无之海的海域?”

  

   “两到三天。”

  

   “那好,我准备的这一大袋面包和淡水绝对是够了的!”

  

   说着,野顾便乐呵呵地从包里掏出长面包当中的其中一块,咬了一口。今天的运动指标达到了,果然胃口大增。“唔!……我还有挺多面包的。小孩,我给你一块。”

  

   “我不需要。”

  

   “唔呼,你一直在劳动却不吃不喝,小心长不高噢,狼小弟。”野顾说着话到兴头上,嚼动着的嘴会时不时抖出来面包屑,他也懒得管这艘船的卫生了,地板脏了就脏了吧,“小孩,要是你这船再给人准备点啤酒就好了。呼嗯(吞下一小节面包)……那我起码不会像现在那么无聊。”

  

   “你很怕无趣的话,我可以多点燃一些香,让你睡个好觉。这样就不无聊了。”

  

   “嘁,无趣。你这小家伙还真是让人提不起劲啊。”

  

   野顾抱着双臂,脑袋微微低下来。鼻腔里是近午的和煦海风,以及那安神的香。运动后吃饱喝足罢,身体便生出一股倦意。唉,虽然很不想同意这小鬼的建议,但是,打个小盹来度过这今天的无聊时间好了。

  

   慢慢的,牛兽人的下巴挨在了自己胸盔的硬甲上。在他的腮帮子上,乌黑的胡须憋屈地卷曲起来,弄得自己的下半张脸有些发痒。野顾的两边耳鬓处有垂到胸部处的发辫,它们像是两条柔软的麦穗。之前也说了,野顾本人疏于打理,于是牛毛有些杂乱。昨天喝了酒后的臭味此刻还在毛发上呢。他睡着了,双臂仍然互相紧紧抱着,结实的肱二头肌全意护着胸盔上那大大的圣印标志。

  

   这位圣骑士,在睡梦中都在坚守自己一直以来的一些信仰,无法撼动——

  

   大概吧。

  

   海风从野顾耳旁拂过,像是海神在他耳根处忽温忽热的亲吻。他抵不住这股温柔。随后,他发出了呼噜声。

  

   “呼……呼……呼……”

  

   船夫停下了手里的工作。他轻快地在船板上散步般行走。他的身形很轻巧,他来到了熟睡的牛兽人的跟前。蹲下,抬头。

  

   那是一个高大的沉睡着的巨影。他的鼻子软软的,牛兽人的呼噜吹扬起自己嘴旁的胡须。金色的鼻环上闪动着他鼻息带出来的水汽的光泽。

  

   船夫伸手去触摸野顾的额头,抚摸他有些柔软有些干枯的头发。野顾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动静。

  

   船夫轻轻拉扯野顾的鼻环,拉得牛兽人不得不低下一截脑袋靠近船夫,而且粗大的颈脖还得更为蜷曲地缩着。

  

   然而被他人这么动手脚,野顾仅仅是从鼻腔里喷出几道不太舒服的空气。眼角微皱,他就像是做了怪梦——怎么醒都醒不来,保持着正常的睡息。

  

   “……”船夫此时好好瞧着这头牛的脸颊。

  

   野顾的鼻梁和额头都烙有鎏金般的条纹,是圣光带给他祝福的标志,让这位圣骑士永远得到勇猛和正直的力量。野顾确实是一个坚定的人,至少看起来是这样——

  

   他的眼皮子被船夫用手指撑起来,这位熟睡中仍带着坚毅的圣骑士便会很听话地“睁”开眼睛。

  

   野顾的眼珠子很湿润,困倦的眼球外好像总有一层浓雾。即便是船夫松开了手,野顾的眼睛仍然是睁开的,继续呆呆傻傻地盯着船板,不会挪开视线。他像是山峦一样庞大的身体,仍然会随着海浪的起伏而动弹,低头凝望,并且持续着发出呼噜声。

  

   野顾还是保持着深层的沉睡。

  

   “……”申屠玩了一会儿便见好就收,他知道以后有的是时间。他该去调试船的航向了。申屠这时心情很好,嘴角忍不住向上勾起,以及,他往炉子里填上新的奇怪的香。

  

   牛兽人这一天过得有些迷迷糊糊的,也许是睡得太舒服了。海上的时光真的太枯燥啦。清晨的阳光在暴晒着他的皮肤,它叫醒了这位浑身慵懒的圣骑士。

  

   野顾强迫自己振奋精神,做运动。俯卧撑和仰卧起坐都可以……啊,先各做个几组吧。

  

   牛兽人沐浴在日光里,眉头紧皱,盔甲之下的牛皮狠狠地潮湿,额间凝着的大大水珠反射着光。

  

   锻炼身体确实是件在船上消磨时间的好办法。过了很长的时间,他的身体积攒了足够多的疲惫,瘫软躺靠在船尾,小臂搭在两条大腿上。

  

   野顾能感受盔甲之下,体表的汗液在默默滚动。它们在自己粗皮上碰撞、汇聚,然后化作巨大的瘙痒感觉,滑到下沉的肌体部分。

  

   痒极了,像是被仰慕者舔舐身体一样。挺爽的,嘿嘿,运动真是件棒极了的事……

  

   船夫申屠在这天早上第一次叫了牛兽人:“先生。”

  

   “唔。”野顾不假思索地抬头。

  

   牛兽人这张热汗满盈的糙脸与那张尚且年轻的狼脸对上时,野顾的心头一瞬间好像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。

  

   这声叫唤,仿佛在野顾心里砰然一响。这是怎么回事?这船上呆久了,难不成自己还能对这小子产生怜惜的感情来了吗?哈哈……

  

   似乎,同为一船人,迟早也相处出感情来的嘛,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很需要人照顾的少年兽人,稍微表现出一些好感也未尝不可。

  

   “叫我有什么事吗?小……小、小申屠。”野顾看着这张狼脸越来越顺眼,那稚嫩的狼毛好像发着柔光一样。

  

   诶奇怪,这种是什么好感呢?之前从未有过啊。

  

   申屠继续划着船桨。

  

   野顾竟然停下运动休息的这段时间里居然一直在盯着申屠的身体,对方摇船的动作在吸引着他。也许是他们狼类的某种魅力吧,哈哈。野顾目不转睛地,自己甚至不想挪出半步,像是只能让申屠开口,他说出任何一句话,野顾的专注才能被解除一样。

  

   申屠开口了:“你……”

  

   野顾:“嗯?嗯!”

  

   申屠很冷淡地说:“为何你运动时不会卸下盔甲,你的身体难道不会不舒服吗?”

  

   野顾记得这个问题似乎之前自己回答过了。

  

   “哈,我这……”表情舒展的野顾,可以很自然地回答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问题,但是,这一刻他的眼角忽然一阵狂动,大脑记忆空白,他的某些坚信的东西好像消失不见了。

  

   野顾的喉咙翻动着。“我是圣骑士,这……我……”

  

   他忘掉自己要说什么了。是重要的事吗?还是……

  

   面前这个狼兽人少年正在注视自己,他很年轻,目光很柔和。和自己不同,牛兽人是上了年纪的皮糙肉厚的老家伙。现在老家伙却被狼小子担心身体是否舒服。唉,申屠是个好家伙,自己可不能辜负了人家一番善意的说辞:“我……呃……你说得对,我应该脱掉盔甲再运动的,哈哈……”

  

   野顾爽朗大笑,自己居然会因为这种事还得让小孩子来提醒,真是蠢极了。于是他赶紧解开自己的胸甲,别再犹豫不决了。野顾抬着胳膊,让右手脱掉左臂和肩甲之间的连接,盔甲一块块的被摘离身体,发出轻盈的脱落声音。几乎所有的盔甲被他本人一件件地脱下,并放在了地上。魁梧庞大的棕黑牛体逐渐展现在狼少年视野里。

  

   看起来,野顾卸甲的过程并不怎么顺利。也许他未曾在“外人”面前这样脱甲,动作有些生疏和紧张。再加上他的身子骨太宽了,背肌上骨骼突兀,有一部分盔甲像是卡在身上似的,有些让他为难。野顾必须拉着个老脸,伸手挠向后背,找到那个该死的扣子,尴尬极了。

  

   “我来帮你吧。”

  

   申屠放下桨,来到大块头牛兽人的身后。小个子的他必须得稍微垫起脚尖才能做到。伸长手,他将野顾后背最后一颗扣子解开。

  

   最终,野顾身体总算“片甲不留”了,身体光溜溜的,积攒的热汗给这层厚厚的牛皮上了一层油,赤身沐浴在酷热的海风里时,不禁把攒了两天的汗臭味给爆发了出来,味道又闷又臊,搞的这牛兽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:“对不起啊,给你添麻烦了,小申屠。”

  

   “没事。”

  

   迎着海风,牛兽人站起来。他的胴体油亮,穿着的仅有胯间一件裤衩,海风灌入它薄薄布料里面,微微地扬起里面那幽深的轮廓。但是野顾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太多,它仅仅挺胸望向海洋东面,爽朗的风让他心情舒畅:“嗐!你说的真没错!这船上可真热,穿盔甲锻炼真是活受罪!现在我啊,凉快!爽!我浑身又有了干劲了!”

  

   他说完后,便打算趁着此刻精力充沛,做几组深蹲——将手背在臀后,肌肉扎实的小腿开始发力,慢慢承受着身体缓缓蹲下的动作。内裤把胯部勒得紧紧的,裤衩角露出足够多的肉体。腿根的地方凸显着的密密麻麻的血管,可以被人看得一清二楚;薄薄裤衩内的东西也在努力充血,狠狠地鼓出一个巨大的轮廓。

  

   在野顾大腿和小腿的肌肉受压得到极限后,他才慢慢让腿部恢复到本来的站立姿势——粗糙的肌肉缓缓松弛,小腿紧绷隆起的糙肉也短暂地回到平坦放松的状态。胯间的巨物却仍然在“抬头”——深蹲让其上下摩擦着裤头,茎头受到刺激后立刻激昂得晃起小头来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野顾的身体还是会快速蹲下以及快速站起,紧接着的肯定是龟头与布料进一步的强烈摩擦。

  

   “……”申屠一边划着船,一边欣赏着这幅运动中的强壮肉体。但是又很担心,这傻乎乎的锻炼狂魔过于亢奋,万一累坏了,接下来自己的乐子可就没辙了。于是申屠忽然地说:“喂,大个子,现在已经早上过了好一会了,你不需要吃早饭的吗?”

  

   “啊?”

  

   野顾喘着粗气,面色苍白中透露着些许迷茫,但是很快,他豁然开朗起来,站直起来。他憨傻地笑着:“对对对,我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!不吃饭身体我可就没力气了。”

  

   他的锻炼说中止就中止了。热汗满头的野顾直接坐了下来,臀部还有些湿漉漉的,他根本不想管那么多,熟练地翻找包裹后,找出一根长面包。

  

   他盯着手中的长面包,有些愣神。野顾从未如此细致地观察这个集油硬与蓬松为一体的条状食物。他的喉结似乎翻动了一阵。心里感叹自己的口干舌燥来得太猛烈,猛烈得有些莫名其妙。

  

   他转而乐呵呵地笑,咬掉面包的一端,难为情地把一小块咽下去说:“唔……好吃,好吃。你吃吗,申……申屠?”

  

   “我不吃。”申屠说了这句后便回头整理船上的帆绳,离开了野顾的周围。

  

   很好……见这小子终于转头忙活去了。

  

   野顾的情绪立刻变得紧张且欣喜,现在留给自己的就是个好机会!要悄悄……处理自己的“冲动”——

  

   野顾悄悄也转身到另一侧,腿跨过船木垛,躬起后背。他得一会儿盯着这只狼崽子是否转头回来,一会儿盯着自己急于透透气的裤裆。

  

   “嘶……”野顾很慌张地扒开自己热汗蒸腾的裤子。那根粗大的家伙直接弹了出来。

  

   他小声说:“啊憋死我了。”

  

   看来刚才龟头的“摩擦锻炼”让它难受得不行,必须得泄泄火。

  

   右手掌内的那根被咬过一口的面包,现在被野顾驱使,颤颤巍巍地套在自己的阴茎上。

  

   长棍面包完完全全吞没自己的分身时,野顾立刻感受到自己热乎乎的包皮在冷冰冰的油炸食物内部被挤压、摩擦。

  

   他开始了撸动。“唔嗯!!!”食物的内壁太粗糙了,敏感的粗大牛茎又疼又爽。他的鼻腔里好像嗅到了麦香的味道:仿佛面包被二度烘烤,辅上自己的燥热的酸汗气味,它正在变得松软,且气味越来越烈。

  

   长条面包也因为牛兽人巨大的肉棒一出一入而撑大,整个面包的尺寸足足鼓了一大圈。

  

   到之后,因为牛兽人太兴奋了,根本控制不了手部的力度,面包表面也出现了裂口。自己的肉茎和耻毛也沾上了越来越多的面包屑,汗水牢牢地将它们吸附住。

  

   现在,肉茎的体液越来越浓重,前列腺液原来早就开始流淌了出来,与小麦的香气混合成一种男人的甘甜气味。

  

   “唔啊,唔啊,唔哈哈……”野顾陶醉着,脑瓜子热汗直流,像是不知不觉又做了一轮体能运动。但是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羞耻的事情。他的内心很忐忑、呼吸很急促。哎呀毕竟这是在一个小鬼身后做这事情的,千万可别让他发现……

  

   另外,自己这是怎么回事。我难道不是一名圣骑士吗,为什么会做这事儿……而且为什么,这么下贱的行为居然会让我爽快呢?这种快乐从未有过,背着圣光做着一些取悦自己的事情……居然会使人身体发热起来……

  

   海风越来越让人焦躁,牛兽人的呼吸也越来迫切。一刹那,他的动作忽然放缓了。牛脑袋惘然地低下来,盯着这个厚厚的面包。原来他射精了。精水出现的那一瞬间就冲入面包底部并开始汇集。要不是面包会吸收水分,变得沉甸甸的,也许他已经看到自己的精液从面包的入口溢满出来了。现在情况也差不多,牛精液的腥臊味从面包中扑面而来。

  

   “不,不对,我这是……”

  

   野顾这才为自己奇怪的举动感到羞愧。

  

   手中这个“装满”自己精液的面包像是有些烫手一样,他无法接受用于充饥的东西盛放自己的精液,竟然触电一般把面包扔出船外,“扑棱”一下坠入海洋。

  

   他慌张地穿好内裤,手臂擦掉自己额头的汗珠,深呼吸了几口气,恢复一下气色。他可不能让那狼小弟发现自己在偷偷手淫!

  

   可正当他一转头。操!那小子居然在的盯着自己!不可能、不可能……他是什么时候靠近我的?……

  

   申屠难得露出了笑容,他早就做好了自己的事情。小小的狼牙从嘴角伸出来,仿佛早就看穿了野顾,于是近距离欣赏这头牛沉浸自我的表演。

  

   “那……那个!啊,小子,啊不,申屠,我给你解释,其实我……”

  

   申屠却快步走上前来,他的脸几乎快挨上野顾那的脸庞,狼眸盯着牛瞳。

  

   这突然的举动吓得野顾往后缩,野顾的老脸通红,龌龊的事被人看光让他尴尬得发不出声。

  

   可野顾没想到的是,下一刻,那一根狼手指碰上自己的额头,冰冷又“熟悉”的感觉瞬间穿透自己的大脑——那是一种震撼心脏的触感,让自己的灵魂彻底空白。

  

   牛兽人想说话,咽喉却不知怎么着紧锁起来,他能做的只有呆呆地看着对方,无法挪开视线。直至申屠的嘴巴轻抿轻启,说了句简短的,却带着奇异力量的几个字——

  

   “睡着吧,肉牛。”

  

   牛兽人的瞳孔立刻变大。时间缓缓流逝,他的眼睑从睁大变成了半闭,此时此刻,他眸子里的焦距消失了。

  

   野顾的身上本来就是热汗淋漓的。汗水来自于今早上的激烈运动,以及手淫。身体还处在很亢奋的状态。但只因为那五个字,他竟然立刻冷静了下来,甚至呼吸也变成了婴儿一样柔弱。

  

   前一刻还紧张得硬邦邦的胸脯,现在也慢慢垂下来,肥厚的脂肪让它很沉重,像是分量十足的鹅绒袋。

  

   野顾变得很乖。屁股瘫软坐着,两条粗腿就这样柔柔地伸直。两只手掌摊开——他早就失去意识。

  

   这位雄壮的糙汉进入了很放松的状态,他现在和一条乖狗狗一样,轻轻抬起自己的爪子。这动作是他不知不觉做出来的。

  

   “嗷呜……唔……呼……呼……”野顾不知道,就连他的梦,也是被人设计好的。

  

   申屠抓起牛兽人的右手,将他的掌心摊开得彻底一些。牛兽人黝黑的手掌上是密密麻麻的纹路,手上的水分除了汗以外,还有自己刚才撸出来的精液。两种液体混合在手掌上,交错淋漓供人欣赏,质感十分滑腻。

  

   狼兽人其实并不嫌弃这股来自糙汉的浓烈味道。他处理野顾的大手就像对待船上任何一块铁锈或是苔痕一样耐心。申屠搓动牛兽人手部肌肉上那细细的茧子,像是轻抚自己这艘伴随已久的船。这般柔腻爱抚下,这牛兽人更像是一条猎犬了,舒适且自然地伸出舌头。口水流出嘴角,化成和地板连接的一条银丝。

  

   牛兽人此刻的精神状态,比一开始吸入迷香时还要迷蒙。

  

   野顾现在身体呆得宛如是一块木头,他不被允许乱动。只有船下奔腾的波涛,才将船身连同野顾的身体一点点地抬起、抬落。野顾看似不是第一次进入这种虚无的状态里了,他的表情习以为常,而且毫无防备。

  

   “肉牛。”

  

   申屠丝毫不温柔地说,他就像是在称呼一台没有生命的机械。

  

   “……”

  

   听到这两个字后,野顾的颈脖变得很软很软,他肩胛缓缩,知道自己必须要以更加谦卑的姿态来面对这个说话的人。“我……在。”野顾的言语就像是说着梦话,他的警觉和坚韧似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  

   这巨兽一样的壮牛为了自己低下头颅。眼睛还睁着,只剩下呆愣。

  

   初步催眠已经结束,申屠接下来就是要慢慢测试一下这家伙了。他搓动着野顾的脑袋,从前往后捋动着他的头发。

  

   牛兽人软踏踏的头皮,松垮的脸部肌肉,都只能以微弱的肌肉弹性来作为回应。全身上下没有做出类似抬臂、挺背这样更多的动作,像是抽去发条的玩具。是的,这位忠诚的圣骑士就像是全身处于稍息的状态,等待一道命令,转动发条,他便会动起来。

  

   “肉牛,从现在开始,你会更进一步放松自己。对面前的这个少年,你无需做出任何心理防备。因为你知道,这个少年是你唯一值得相信的人。”

  

   “……”这头“肉牛”的回应很迟钝。他的脑袋闪过了很多画面,但是都记不清了,空无一物的脑海里,铺天盖地的是一张年轻英气的狼兽人的脸。野顾的眼睛不得不注视着他,被他吸引。看见这头狼的目光,听见狼的声音,自己机械般地接受听到的指令:“值得……相信……”

  

   申屠温柔地说:“你会坦然地面对这个人,无须任何遮掩。只有这样,你才会更加的自由,更加的快乐。”

  

   野顾的喉咙很低哑,他背慢慢躬下来。胸膛的肌肉过于沉重,他说话时带动的气息很少很少。“自由……快乐……”

  

   睡着了的牛兽人的眸子本来是没有神采,眼睛无法眨动,眼白又干又涩。但事实是,他做着“自由自在”的梦。眼角舒展,手心暖暖的,冒出幸福的汗珠。他手掌里的精液更加光滑,反射着柔和的光。

  

   “肉牛,听着。”申屠忽然厉声着。

  

   野顾的耳朵很努力地抖立,他的胸脯好像又微微挺起来,正襟危坐。他的厚实毛发如同肩氅,牛角在烈日下闪烁锋光——圣骑士在等候伟大的命令。

  

   申屠却来凑近他的牛耳朵,他的催眠指示需要循序渐进,细水长流:“你会在心里慢慢服从这个狼少年,你会成为他最忠诚的骑士,你愿意奉献自己的所有。”

  

   “奉献、所有。”

  

   此时的野顾在催眠状态里,没有表现出一丝犹豫。他的心中原本有一簇神圣的光,可这道光居然在这一天拥有了实体成为一头娇小的狼兽人,幼狼的身体比信仰中的圣光还要高洁。

  

   于是乎,野顾需要……保护他。

  

   ……

  

   “呵。”申屠知道,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。他要给自己的准奴仆一个慢慢接受的时间,自己绝不能着急。

  

   牛首人的眼眶还是强撑着睁开的,现在被申屠合上。这时野顾酸涩的眼睛终于得到了休息,呼吸也变得顺畅了一些。

  

   申屠说:“彻底睡去吧,乖乖的肉牛。”

  

   “……”这一刻,野顾上半身忽然失去了力量的支撑,向后倒下去。

  

   船板发出“扑通”的一声,承受了一个魁梧巨汉赫然倒地的重量。

  

   牛兽人的身板是很强健的,漆黑的脊背上布满战斗的疤痕。背肌紧挨船板,牛的粗皮与船板摩擦、挤压出一道道皱巴巴的折痕,他却无法表现出任何不适的表情。此刻牛兽人的手指还在被申屠一根根手指地展开。每一个关节都柔柔地弯曲,握不成拳了。他现在的体态像是被小孩玩了一半就匆忙扔在地上的大玩具,睡姿凌乱不堪。

  

   随后,他还是发出了舒缓无比的呼噜声。雷打不动。

  

   申屠现在可以让自己的脚丫踩在这个睡死的牛兽人身上,丝毫不用担心会惊醒他。

  

   “呵……呼……呵……呼……”

  

   申屠的双脚踩在肉牛这个圆乎乎的两块胸大肌上。牛兽人锻炼时从来不落下这一块,壮硕的肌肉在最坚硬的时候可以像城墙一样挡下刀枪。可是此时胸脯的肉又肥又厚,被这脚丫踩下去时会凹陷一块狼脚掌大小的影子。

  

   野顾并不知道有软绵绵的脚掌在自己腹部踩来踩去,只知道自己很享受这种感觉,嘴巴甚至在嚼动着香甜的空气。

  

   申屠弯腰,用两根指头掐弄牛兽人又黑又凸的乳头。它们的手感很硬,像是船头木板上的螺丝脑袋。直到乳头被搓了大概半分钟,这两粒小家伙便和它们的主人一样,手感从坚韧变为服服帖帖,极为软糯。周围的肌肤舒展,特别是那胸肌上斜形疤痕旁边的那粒乳头,它终于不再逞强,颜色也慢慢变化了。直到后来,它们被捏得透红,在汗水的滋润下,它们像是紫葡萄一样水润,让人不禁想要去细细吮吸一番。

  

   好巧不巧,在一段时间后,乳粒竟然乖乖地流出一些浅白色的液体来。

  

   野顾仍然做着香甜的美梦:“呵……呼……嗯啊……呼……”

  

   胸口很酸,当丝丝的奶汁流出后,他像是泄掉一些负重,表情显得轻松多了。

  

   “哦?”申屠很惊喜,野顾的身体居然还有如此之多的奥妙。很有趣,接下来的航海之旅便更令人期待了。“你好好睡吧,肉牛。”

  

   申屠在这头牛的耳朵旁边,说了很多很多话。因为,还有一天就到达目的地了。

  

   ……

  

   野顾坐了起来,他没有回想起昨晚梦到了什么。

  

   空气很清新,鼻腔里有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火味道。迷蒙的兽瞳看到了缓缓升起的朝阳,以及在阳光当中忙碌升帆的狼小子。

  

   “……你。”野顾挠了挠后脑勺,他睡得太香了。见到面前这个年纪很小的家伙,却忙上忙下的时候,野顾的羞愧之感涌上心头。“那个,我醒了。申屠,需要我帮忙吗?……啊别误会别误会,我身子骨比你结实得多,能干的事情可多了,要不你稍微教教我,我来替你掌船,你去休息吧。”

  

   牛兽人语气里存在非常明显的转变。

  

   申屠对此只是笑笑:“不用,我自己就行。毕竟,我只是一个只会开船的‘小矮子’。我拿钱办事,客人你请自便。”很明显,申屠装作对野顾第一天的粗鲁无礼发言而耿耿于怀的样子。

  

   现在野顾的脸都耸拉了下来,抓耳挠腮也消解不了自己的懊悔。

  

   “……我,确实比较蠢,不太会说话,特别是在酒后胡言的状态里……啊,我、我该打!对不起呀……小申屠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。”

  

   牛兽人变得很亲切。他的脸上苦笑连连的,就像是很害怕这狼小子再也不理他了。

  

   “呵。”申屠冷笑着,年轻的身体轻快地爬上船桅检查松动的绳索。

  

   “那,真的不需要让我替你忙活的话,我就……开始日常的锻炼咯?”

  

   “随你。”申屠望都没有望向野顾,只顾着处理自己的事情。

  

   野顾悄悄“唉”了一声,得到申屠如此冷冰冰的回复后,全身各处都有些凉飕飕的。而他本身只剩下一条裤衩,时间耽搁太久了就真的会让肌肉僵硬,导致不方便施展运动呢。那就开始吧……开始运动吧!

  

   他先做起了俯卧撑——双手撑着身体下降,又慢慢抬升……

  

   可是野顾的心思完全不在运动上,而在那个冷漠的少年身上。所以野顾开了小差,他悄悄地,观察这个少年的一举一动——

  

   “啪嗒”一声,狼少年矫健的身手从船桅上跃下,爪子着地后,膝盖微曲。那身子明明很单薄,风流穿过申屠的狼毛。风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扬起了狼兽人柔软的腰椎。幼狼的姿态无比潇洒,格外灵巧。

  

   ……原来这家伙,那么厉害啊。

  

   野顾对健身这事已经心不在焉了。粗壮的胳膊在发力绷紧释放力量的时候,他的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那个狼兽人身上。

  

   申屠在抬臂,扯动船绳,海风吹拂起他的衣角,露出他纤细的腰部肌肉,以及诱人的肋骨轮廓。长时间在海上,申屠的尾巴经常会被他扎起来,海风会经常吹乱它。海风很喜欢和少年开玩笑,扬起他稚嫩的狼毛,丝丝缕缕的,在红日里散发橘光。

  

   现在的申屠……太完美了。

  

   “……”奇怪,老牛我以前对这些瘦弱体型是提不起一点兴趣啊,在酒馆里遇到这样的“软蛋”甚至会对其嗤之以鼻,但是,这放在申屠身上后却无比合适,使人不忍多看几眼!自己这是怎么了,为什么目光移不开了……

  

   这时,申屠正好望了过来。吓得野顾急忙闪躲这目光。“唉唷!”野顾装模作样做俯卧撑,结果左手与右手的动作已经乱掉了,身体无法支撑便直接垮了下来。更惨的是,鼻尖的环也磕到了船板,于是他现在捂着鼻子半卧在地面上。

  

   申屠走过来,狼脚爪踩在木板上的声音轻飘飘的。“你怎么了?”申屠问。

  

   野顾急忙回答:“没没没,啊,我一直在想别的事情。对不起我发出了好大的噪音,打扰你干活了。我我我我今日状态不太对,咳咳……我还是好好休息吧。”

  

   牛兽人捂着发疼的鼻子,坐好起来,他看起来无论是身是心都有些受伤,表情有些落魄。他根本不敢抬头看这狼小子,怕自己的小心思都给人发现啰。

  

   等申屠转身继续干活去了的时候,野顾又伤心地叹了一口气。两脚懒散无力,腰腹毫无力量。唉,吃点东西来放松心理压力吧。他失落地找到一根新面包,郁闷地嚼着,吃相没有往日那番生气和活力。

  

   吃了一口后,他盯着这个熟悉的长面包。

  

   哦,这个面包……

  

   就像是“一直以来的生活习惯”一样,这个时候他脱下了裤子,露出自己的大屌。

  

   好,这样就可以进餐了。

  

   (要……怎样才能让申屠原谅我呢,不然现在怎么搭话都会很尴尬啊……啧,老牛我根本就不擅长思考需要心思细腻的事情啊!)

  

   野顾自然而然地,将被咬开的面包口套在自己的巨屌上,然后开始了上下套弄的动作。他不需要遮掩,因为大家都是这么做的。

  

   (这小子肯用船载我,待我不薄。人家多么有涵养,在船上点香享受海上生活。咱一介俗人天天不是酒臭就是汗臭,大概……申屠早就对我很有意见了,甚至,已经到无法忍受的憎恶的程度了吧……诶呀那我可就麻烦大了……)

  

   野顾垂头丧气的,只有紧握手中的肉棒粗细的面包,才能稍微给自己一种把握着当下的错觉。他化焦虑为力量,不断用面包内壁来搓动自己的包皮,直到搓到肉茎发热,血液滚烫为止。他需要这种热感来缓解自己忧愁。于是他越搓越快,甚至每一次阴茎从面包内抽离出来一点,都会带出来数以千计的面包白碎屑和糖粉。

  

   (唉……申屠啊,我的狼伙计……究竟要怎样做才能让你原谅我呢……)

  

   野顾快嗅到自己的汗味从面包里爆发出来了。在反复摩擦中,却没意识到前列腺液早已打湿了自己龟头。窄窄的马眼在不知不觉地喷吐着体内的一些些排泄液。黏上碎屑后的前列腺液,竟然会变得甜甜的。

  

   这时,野顾面前坐下来了一个人——是暂时忙活完了的申屠。

  

   “……!”

  

   野顾被这狼兽人少年盯着时,他的自慰动作便僵住了一会儿,一会儿过后,动作又缓缓进行,动作有些生硬和含糊。“啊,你,你忙完了啊,申屠?”

  

   “是的,我忙完了。”

  

   “……为什么这样看着我,我这样很奇怪吗?”还在拿着面包自慰的牛兽人的声音有些发颤,胯下的肉身逐渐逼近高潮,大脑要承受或轻或重的快感。

  

   除此以外,他本身内心就很紧张,对申屠下意识要变得足够礼貌。

  

   “你在做什么?”

  

   “我在……吃早餐。”

  

   野顾有问必答。在他被改造的全新认知里,手冲不仅成为晨间运动的一部分,吃饭时,将食物套弄在自己的屌上,吃饭让屌先吃,这是刻在自己常识里的东西了。

  

   运动狂魔牛兽人总想着把把吃饭和运动放在一起进行。

  

   可能被人盯着吃饭会有些压力,野顾想着要匆匆忙忙“吃”玩这根面包,右手便飞快套弄自己。得赶紧解决……奇怪,怎么都撸到这种程度了,怎么还是射不出来呢?呃啊——

  

   牛兽人的肉茎鼓起粗粗的血管,龟头充血也是偏下垂的,一腔无处宣泄的热液灌满了这个粗大的器官里,但像是水泄不通一样,越憋越红。那个可怜的面包内壁也越来越潮湿,牛屌的外皮也越来越粘滑。太怪了,像是被人拴紧了马眼口子,满当当的精液困在屌里面,难受得不行,明、明明已经可以射出来了啊,怎么射不出来呢?……

  

   一身厚实牛毛下的皮肤越来越燥热,能量已达最大值却得不到释放。这股热意在野顾的下体里充分回转——直到最后,他也仅仅能闻到面包的香味而已,闻不到自己精味。

  

   直到了那一句话的出现。申屠说:“可以吃了哦。”

  

   “啊?”

  

   野顾还在诧异着:申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

  

   可以……吃了?

  

   这个时候,野顾忽然面色苍白,颈椎受到剧烈冲击一样后仰。随后阴茎快速一颤,腰腹肌肉收缩,大腿根部剧烈抖动:“这、这、这……啊啊啊啊啊……”

  

   明明只爽不射的鸡儿,现在很突然的爆射出积蓄至此的所有浓稠能量。“操!操啊啊啊啊啊……”野顾的精闸被打开了之后,语言混乱。体内水分骤减,阴囊干瘪瘪的,浑身发冷。

  

   “呃……啊……我……”野顾终于结束的了射精。他大汗淋漓,唇焦口燥。因为释放得过于猛烈,导致阴茎的内部在结束后空虚得发凉。

  

   他弯腰,凝视自己手里带着体温和骚味的面包。真是百感交集啊。我居然真把面包彻底灌满了呢。

  

   他抬起头望向申屠,露出辛酸又疲惫的笑:“我,我,那个,申屠……”

  

   见这头牛对自己的称呼居然叫得那么亲切和温柔,申屠只是笑:“什么事?”

  

   “我‘吃’完了,哈哈哈……”野顾半眯着眼睛,他好像很开心,心情像是久旱逢雨的喜悦,面容充满了温顺:“给,趁热,吞下肚吧,你……应该会喜欢。”

  

   申屠接过这个大大咧咧的牛兽人递过来的面包。这是一块“很厉害”的面包。申屠首先感受到在这上面有一种被对方紧握已久的炙热感,以及粗大厚实的分量感,其次才是面包内部:牛兽人的精华太过浓重,既热烈又阳刚,那腥臊味道几乎扑面而来,让人差点抵挡不住。

  

   野顾故意轻轻咳嗽,转过头去,望着海风吹着空气。他在害羞吧,自己分享早餐给这小子后,这位猛男的内心有些痒得发慌。有一种不好意思的……感觉。

  

   然而,狼少年似乎并不满足于此。他需要让这个主动为自己献出一切的硬汉继续奉献更多的东西来。对,试试看让他交出更多的体液!“嘿,牛大叔。”

  

   “啊……在!嘿嘿!”

  

   野顾忽然振奋地坐直起来,像条狗一样,舌头快乐地舔着鼻尖与上面的鼻环。

  

   申屠说:“谢谢你给我的面包,但是,你不觉得这味道太浓重了吗?”

  

   野顾傻愣了一会。“啊?”

  

   “你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个面包好下口一些吗,肉牛?”

  

   “……”

  

   他立马陷入了瞌睡,下巴跌倒胸脯后,一刹那又立刻抬头摆正,经历了半秒钟的失神。野顾“呃”“啊”“呃”了一阵。终于,聪明的他想到了解决办法。

  

   牛兽人拍着胸脯,发出响亮的声音。“交给我,我还有一些‘佐料’可以放进去呢。瞧我这脑子,怎么把这东西给忘了。哈哈哈,你一定会喜欢的。”他有些马虎地拿回申屠手里的面包,简单地思考了一下自己要摆弄的姿态——他决定弯腰一些,让自己硕大且强壮的左胸部靠近横在面前的面包。

  

   这家伙想要做什么呢?

  

   野顾深吸一口气,他的胸脯很听话地紧绷起来。黝黑的肌肉鼓起一大块一大块的肉,爆起的筋脉像是准备和人打仗开战一样。紧接着,他自主动手抚摸胸肌起来,胸膛被摸过地方又会变软,肉质很有弹性,圆润得像是抹上了一层滑腻的黄油——这一连环的操作,野顾像是要强迫自己从身体弄出什么东西来。

  

   狼少年津津有味地欣赏着,面前的牛大叔奋力地让眉头狰狞,死死咬紧牙关,左手捏、按自己左边乳头。以至于,这又大又凸的乳粒变得很红很红。

  

   才过了十几秒钟,野顾的表情变得异常的难受。眼神一会儿慌张地望着自己引以为豪的胸大肌,一会儿又四处张望分散心理压力。就像是自己得不到最终成果前,就没脸去直视那狼小子一样。

  

   “啊……唔嗯……”他忍着酥麻的痛意,嘴角撇着,急促的气流从他的鼻腔轰轰地冲出来。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身体在经历复杂的过程:捏紧自己的乳头会带来痛苦,但痛苦又会转化为绵长丝滑的快感。

  

   快了,已经很快了。

  

   野顾嘴巴茫然地张开。他缩动鼻子,两坨大胸间的缝隙忽明忽暗。他挑动着全身筋肉的抖动,全身各处的肌肉都同一时间发出战栗。

  

   胸腔内部,好像涌动着一种很轻松的、甘醇的气息,弄得胸口痒痒的。

  

   “嗒。”

  

   胸肌上的乳粒晃动像是汗珠的液体,它凝聚成足够多的一滴后就落了下来,滴在面包上。面包本是色泽金黄的,这滴液体划在面包的表面上,呈现出醒目的乳白色。所以这并不是汗水,而是牛的雄乳。

  

   随着左胸产出的乳汁越来越多,牛兽人的左手便不再是干燥的了。乳汁沾湿了手指、手腕,就连牛兽人一整条粗实的小臂,都得到了乳白色的滋润。这全是褶皱和茧子的手正在接受洗礼,变得湿湿滑滑的。

  

   野顾挤压自己的胸膛,雄乳一刻不停地产出。“呼……呼……”

  

   他想到了以前的事。自己作为圣骑士,曾经对自己这特殊的体质感到厌恶,自己可是男人,怎么会像女人一样产乳呢。所以野顾总是披肩戴甲,为的就是遮盖自己这训练有素的壮硕胸部会产奶的事实。在战斗训练时,盔甲和乳头的摩擦总会导致训练结束后胸膛湿漉漉一大片,这一度让他苦恼至极。好在,他坦然接受了这一切——胸部会喷雄乳并不会令他难堪了,雄乳有了用武之地,因为它已经被献给了重要的人。

  

   “来……啊,尝尝现在的这个面包。”野顾有些憔悴地,给狼小子递去沾上全新浓香牛奶味面包,“唔,你一定没尝过这种口味,我敢打赌,嘿嘿,吃到俺老牛的鲜奶,这世上还没几个呢!”

  

   申屠满怀笑意地接过这个面包。

  

   他还瞥了一眼这头乖牛——牛兽人笑眯眯的,手还捂着奶子,可能用力过猛把自己捏疼了。他用手强掩左边的胸部,嘴巴疼得微微咬牙苦笑。

  

   给自己挤奶的这个行为虽然很疼,但是他作为圣骑士,基本的忍耐都是有的,所以他熬了下来。所以在申屠的眼中,野顾的表现还不算是很失态。至少,野顾用渴望的眼神望着申屠,希望申屠尽早享受到自己的奶香牛精口味的美味面包,然后……能忘掉自己曾对他做过的不礼貌的蠢事那就再好不过了。

  

   “呵呵。”

  

   申屠咬下面包的一角,清新的雄乳味道盖过了一开始的汗骚味道,慢慢的,甘甜的汁水漫过了舌尖。金黄酥脆的面包里面还藏着一股更加庞大的力量,那就是又烈又腥的牛精液。它像是活跃在舌面上的糖浆,并且带着奇怪的辛辣感灼烧味蕾。好在牛兽人的雄乳冲淡了这股烈味,香醇牛奶占据了上风,他抚慰着食客躁动的味觉。于是乎,这个“夹心”便很顺口了。

  

   看着申屠一点一点吃掉自己“心意满满”的面包时,野顾原本悬着的心慢慢放下来。这头老牛想要激动得大呼小叫,他惊喜于自己的体液的付出没有白费。

  

   牛兽人很想在船上欢畅地手舞足蹈,但是出于对小申屠的尊重,他仅仅是让屁股在位置上一扭一扭的,表现自己的喜悦和满足。“听着,申屠,也许你会感觉很奇怪,但是……俺想让你成为我的……”挚友。野顾想说挚友。他愿意分享自己的一切给这个身材很小的好兄弟,分享能使得他们二人彼此开心,自己也能收获满足。接下来的生活一定会很有趣的。

  

   奈何他话还没说完,便被打断了。

  

   “喂,牛大叔,你发出的声音太吵了啦。你一直在这盯着我,我吃东西会非常有压力的噢。你去做些别的事情吧,好吗?”

  

   “……”野顾一愣。“噢,不好意思,俺有些失礼了。给你带来……困扰了。”他其实本身也很羞愧,老脸通红,盯着狼小子的脸看只会让自己更加心慌紧张,差点什么瞎话都没过脑子地说出来了。当什么“挚友”啊,人家只会觉得我困扰而已!清醒点吧,野顾。

  

   于是野顾拍了拍自己大腿,精神抖擞地站立起来。

  

   奇怪的是,脑子里除了关注申屠以外,自己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事了。

  

   野顾此时在船上走来走去,但总会想用余光去注意申屠是如何咀嚼的,狼嘴巴是如何一点一点吞咽面包的。

  

   怪了,这小子真是该死的好看,我是魔怔了吗。

  

   申屠他小小的喉咙吞咽着自己的体液,看着自己的体液一点一点吃掉,这感觉就像是自己的一部分进入了小申屠体内一样。天哪……这感觉太奇妙了。

  

   糟糕,我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!

  

   野顾立刻给自己右脸来了一记巴掌。嘁,清醒清醒吧,人家只是个孩子啊!

  

   无事可做的话,去船头撒泡尿吧。

  

   野顾迎着海风,心情却难掩愉悦。这种好心情是没有来由的。他拽下自己的裤衩,自己的老二如同他本人一般兴奋地探出来。牛阴茎看着精力充沛,仿佛爆射在面包里这件事不存在一样。它不仅还有活力,甚至还保持着粗硬。即便它现在做的,就仅仅是为它的主人排尿这件小事而已。

  

   “嘘——”野顾噘嘴吹着口哨,音调并不怎么动听。大抵是在酒馆里跟那些酒鬼们学到的曲子。他的老二很放松,尿液很快就钻出尿道,惹得野顾下半身爽得发颤。

  

   尿液嘶哗哗地射到海面,在海上航行,并且在撒尿到海水里可是一件稀罕事呢。野顾高兴地看着自己的一条尿柱激起大海的涟漪。竖起耳朵听这令人神清气爽的水体撞击声。不知道那些躲在酒馆里胆小得要死的酒鬼们该有多羡慕现在的自己!

  

   野顾的心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,他没听到,自己身后出现了一些细碎的声响。

  

   一双稚嫩的狼爪子出现了。它抚住野顾那缓缓收缩的腹部,另一只爪则捂住了野顾的嘴巴,他不想让野顾多发出一声多余的叫响。

  

   如此庞大的身躯便被这样静悄悄地抱住了。

  

   “……!”野顾被狼兽人小兄弟搂住的时候,愣得他尿都不敢乱抖。

  

   甚至短短半秒钟,这个瞬间,申屠再度说出了那几个字。

  

   “睡着吧,肉牛。”

  

   心慌意乱的野顾本来想要做出一些身体反应。“唔。”他又化作了一块不会思考的木头。脑袋头皮软软的,大块的胸肌向前微挺,骨架松软,却仍然保持着静止。

  

   狼兽人此时必须得用身体扶住这位高大的被催眠者,否则,已然陷入深层睡眠的野顾定是会栽入海里的。

  

   “嘘……”

  

   牛兽人的阴茎仍然在匀速射出体内黄色的尿。奈何牛兽人的意识已经按下了暂停键,他的括约肌便一直保持着撒尿的指令。尿柱成为了软软柔柔的抛物线。

  

   他的腿肌放松了,下半身的肌肉纹路便不再锋利,而变成树纹一样柔滑、自然。

  

   牛兽人似一个堪称完美的古神话里的酒神塑像,他的体态醉醺醺的,鼻息像是成熟的深色葡萄香气般诱人吸食;他匀速般尿出去的水流,越过半空,仿佛是被雕塑家巧妙设计好的那样,平滑、优美。他的全身上下适合摆在圣教堂广场喷泉中央,接受万众的瞩目,因为他远比别的喷泉雕像都要栩栩如生,拥有力量。

  

   申屠细细把玩这幅粗野得不加修饰,但却十分完美的肌体。结实的肌肉在自己手里拥有了更加乖巧绵软的手感,包括牛兽人的阴茎——他还在射着尿,尿柱倒是越来越窄——野顾体内快没有尿液了,即便如此他不会下意识缩紧括约肌了,只能任凭肉茎射出“空尿”

  

   申屠将这根能和自己大臂比粗细的牛阴茎抬起来,仔细观察它保持着宽大用于释放液体的马眼,观察结束后,再由着茎体本身的重力,让它沉沉地坠回野顾的胯间。牛屌像是个木偶玩具身上很不起眼的肢体一样。

  

   说真的,申屠这是第一次正式对野顾的鸡儿下手,他现在才知道,这根牛茎的手感胜似让船起锚的木质握把。它也经历过日晒雨淋,质感十分粗粝,像极了常年暴露在海上,吸够了海水的温和热。

  

   野顾什么都感受不到,当然只好任凭他人玩弄自己的肉棒——小船夫申屠玩耍自己的肉棒的时候,像是控制船帆的操纵杆一样,上下撸动,如同指挥升帆和降帆;掰上掰下相当于左右转动帆轴。

  

   牛兽人默默遵从着自己作为控制杆的这一使命,不卑不亢。

  

   申屠对他的催眠改造已经接近了尾声,这魁梧的灵魂也该被我收入网中了:愿意为我奉献一切的圣骑士,你的身体会被我所有。

  

   “目前为止,肉牛,你都做得很不错。”

  

   当野顾听到了自己得到了申屠的夸奖,竟然傻乎乎地勾起嘴角微笑起来。那无法收紧的尿道口,也似有似无地溅射出几滴尿液。

  

   “很棒,真的很棒,你是乖孩子,乖孩子就会好好听话的,对不对?你会继续为申屠做事。你会因为对他付出而得到满足和幸福,你希望永远能够在申屠身边服侍他。因为,你渴望成为他的奴仆。”

  

   奴仆?

  

   野顾听后,下巴微微颤了一颤,他的咽喉像是咕哝着什么,本来是雄壮的声线也变得苍白,缺乏力气:“奴……奴仆……”

  

   “是的,你不用背负什么了。世俗的强弱法则是对你的束缚,你只希望拥有一个自己的主人,希望他是你生活的全部。”申屠的笑容如同恶魔般狡猾。他轻柔的鼻息,故意吹向牛兽人卷曲的胡须,以及耳廓旁细细短短的毛。这样好让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刻在对方崭新的记忆里。“与你同船的狼少年,将是你跪下服从的最佳人选。你会央求他用兽爪对你抚摸,享受他细细指头梳过自己毛发、拂过你鼻环的丝缕颤动……”

  

   申屠这么说着时,他的手也很配合地触碰牛兽人的胡须、口鼻。他的手法就像是安抚一个婴儿,让野顾焦灼的鼻息变得温和。手指摸向了野顾那杯口腔热气给烘热的嘴唇,翻动嘴唇,让他乖乖露出自己厚钝无比的,因常年饮酒而发黄的牙齿。而野顾此刻很笨拙,他安然地允许对方翘动自己的嘴巴。

  

   这头牛确实很乖。他在此期间时不时“嘿嘿”地傻笑,脸颊被摸来摸去,鼻环也被一扯一扯的。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外表被人糟蹋,只是感觉很开心、很幸福:“主人……主人……主……”

  

   他喜欢上了这种爱抚。接受这种爱抚相当于接受了自己的奴性。

  

   看来,快要大功告成了。

  

   申屠一字一句地说:“圣骑士野顾,我是你的主人,申屠。你会永远听从命令吗?”

  

   “我会的……”

  

   “圣骑士野顾,你会继续献出你的一切吗?”

  

   “我愿……发誓……”

  

   “圣骑士野顾,你愿意永远作为我的牛奴而活吗?”

  

   “我愿意……主人。”

  

   牛兽人的理智与他先前的认知现在被人一丝丝地重新理顺,化作新的概念。申屠最后一句话如同魔咒一样念出来:“那么恢复清醒吧,忠诚的牛奴野顾!”

  

   “……”

  

   牛兽人从短暂又舒适的梦境里醒来。他迎风吹着海风,而背后是狼毛的暖融融的温度。

  

   “唔……”这股暖意伴随着海风缠绕着他雄壮的肌体,如同获得了新的生命一样,血液奔腾。明明浑身牛毛坚硬如针,此刻他却感受到更轻松。

  

   这位圣骑士的双手恢复了一些知觉,他在腿侧和胸口找寻自己盔甲的质感,却怎么找也找不到。

  

   这是怎么了……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……

  

   “……牛奴野顾。”

  

   在面前,是一个东方穿着的少年。他体型娇瘦,骨骼轻盈,用一种纯真的目光望着野顾。

  

   野顾幡然醒悟,他知道面前这个狼兽人少年对自己是何等的重要!

  

   于是野顾迅猛地跪下,双膝重重触碰船板,浑身硕大的肌肉猛然一抖,肩膀也很卑微地往前探。慢慢的,鼻腔的呼吸只会发出轰隆轰隆的响声,像是狗狗在发出气音。“申……申……”他叫着对方的名字,喉咙却被大脑命令不能发出完整的声音。野顾的兽瞳睁得圆圆的,他艰难咽下口水,到了最后,他用尽肺叶里所有的空气,激动地喊叫:“主……主……主人!”

  

   牛兽人精神亢奋,他想伸出双臂摸摸这头幼狼的瘦俏手指,这该是多么幸福的触摸。可是他转念一想,这种贪得无厌的行为岂不是对主人的大不敬了吗?于是野顾决定双手紧握成拳撑着地面,全身刹那扑下呈俯卧式,收紧腹部,屁股抬高,而且翘得越高越好。

  

   牛兽人选择了最温顺的姿势面对主人,像是在祈求世界上最好的抚摸。“主人……主人……唔嗯……”他的语言系统还很崭新。他像时一开始只会“主人”这个词,然后才能学习到其他的词。

  

   野顾故意甩动自己的牛尾巴,将船桅杆柱子打得叮叮当当地响。

  

   牛兽人跪趴着的姿势,双眼凝望这位比自己身高要矮上不少的家伙。此时的野顾眼里只剩下爱怜了。他想贴近主人,用厚实的脸庞亲昵地在主人平平的小腹上磨来磨去。啊,那一定很甜蜜。

  

   “呵呵,我知道你想要什么。那来吧,我允许了。”

  

   申屠说话变得从容、威严了很多,他可以轻易看透这只摇尾求怜的大动物的形式。作为他的主人,自当满足宠物的一点点小需求,不是吗?

  

   果然,野顾狂喜得抖动胸脯,两眼放光。他准备好了:手臂更加弯曲下来,胸肌几乎压在船板上。野顾才能投入自己年轻的主人的怀抱里,并且在主人温软的胸膛处,将自己的脸幸福地埋了进去。

  

   牛鼻子吸取主人胸毛的气味,并且用自己鼻子的金属环去刮动主人的狼毛。主人的味道真好闻啊,是能让人浑身惬意的芳香,可以驱散掉疲惫。牛的鼻孔不断向外散发热量,而主人的香气则填补进入他空虚的身子当中。他的肺脏溢满了香气,陷入了陶醉,因为主人的体香让他爽得发软。

  

   “哞唔、哞唔!”野顾强迫自己的胳膊支撑着身体,比他以往做过所有平面支撑的时候都要卖力,这因为他不允许自己将身体重量压向年轻的主人。

  

   现在他时而正着脑袋,时而歪着脑袋。他嗅着主人味道的这种行为又像是大型犬种,又像是吸食猫薄荷的猫咪一样:行动蠢笨,但大脑激奋快活。

  

   申屠也没闲着,他两手按压着野顾的后脑勺,帮助牛奴更放纵一点地来享受自己身上的味道。是的,他在加快这头牛抛弃理智、失去尊严的速度,这样,就能让野顾成为永远记住主人气味的奴仆。

  

   这头大家伙的“哞哞”声越来越沉醉其中,也越发洪亮。

  

   野顾无法收缩的括约肌毫无遮拦地将自己膀胱的尿液给漏出来,他太兴奋了,连尿都滴滴答答地溅在船板上。自己却毫不羞耻,甚至因为下半身变得更加轻松而开心。

  

   然而申屠故意装作很嫌弃,他皱着眉头说:“牛奴野顾,唉,你真是个笨狗狗,你的尿正在弄脏我的船。”

  

   听了这句话,野顾立刻缩回了头,不知所措地难过。

  

   心里所谓的圣骑士尊严让他感到难堪。他低头看自己的裆部,因为之前出了太多的汗导致整片布料黏糊糊地粘在胯下,甚至将自己巨大的睾丸轮廓勒了出来。而且,这条脏兮兮的裤衩正在滴尿。

  

   丢人现眼的感觉让牛兽人说话都结巴了起来:“俺……俺不知道,怎么会这样……往常俺是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的……对不起,主人,也许是俺太兴奋了……俺管不住我的贱屌,俺该打,请惩罚我吧……哞呜……”

  

   野顾的语气竟然如此怯生和懦弱,像是一直以来被主人拒绝惯了,所以总是失望和自责。他不希望再惹得申屠主人不开心,哪怕为主人做什么都可以。

  

   狗趴姿势的野顾再度缩收缩脊椎,决定暂时选择单手支撑自己巨大的重量,空出另一只手伸到自己的下体去,再一次检查自己的肉棒是怎么一回事。

  

   他褪下自己的脏裤衩到膝盖。终于,自己那时不时吐出液体的深红色牛屌出现在视野当中。他曾经对自己这尺寸的阳具引以为豪,足够让自己自信一辈子,但万万没想到现在这根屌让自己蒙羞,让亲爱的主人埋怨自己!

  

   于是野顾翻弄自己的包皮,好好瞅着自己龟头。

  

   怎么是这样的?自己的马眼怎会开得大大的,像在“吸气”一样,和被人乱捏、被人撸玩后的状态一模一样,洞穴内发出晶莹的光,像是又要流出尿液了。该死!无论自己如何拍打自己的屌,捏紧马眼,但都是无济于事,这只能让马眼流水越来越急而已。

  

   糟了,糟了,这样下去主人一定会更生气的。他……会不会抛弃俺呢?……

  

   这是,申屠温柔地摸了摸牛兽人的耳朵,牛耳朵慌里慌张的时候会很频繁扑棱,很可爱。“你都弄脏我的船了,难道不打算做出补救吗?”

  

   野顾猛地抬头,呆望了自己的主人一会。还在握住屌的那只手稍微麻木了一会儿,眼睛疲软得无法看清如烈日般耀眼的主人。野顾跪下的双膝往回退了一点点,迟钝的牛脑袋使劲去想自己该如何“补救”……

  

   谁知道他直接赫然低头下来,伸长自己的舌头——

  

   舔干净地面!特别是刚才被自己尿滴过的地方。

  

   “呼哧……呼哧……等着吧,主人,俺马上,就能把这里变干净的……哞呜……请等、等一下……”

  

   牛兽人舔得很卖力,从申屠的视野里,他能看到牛那镶着金末端的角在怼来怼去,脑袋疯狂搜寻地面,杂乱的头发来回晃动。特别是他原本在胸前的两条发辫,正在不断地刮动地板。他整个兽人的动作幅度都很大,像是士兵一样趴着船板匍匐前进。宽阔的肩胛骨顶着皮肉,后背的椎骨起起伏伏。

  

   腋窝旁边的肌肉是震颤得最厉害的,因为野顾要兼顾爬行和低头舔舐这两个动作,所以手臂是最繁忙的了。

  

   他真的很卖力,硕大的胸肌与紧张滴落的汗水相互撞击发出声响。

  

   一个历练老成的男子汉,甘愿忽左忽右地爬行,做出贱狗姿态。他不允许自己漏掉地板上的漏网之鱼,不,漏网之尿。在这些方面上,野顾确实是一个极其有原则的兽人。

  

   申屠什么都不做,听着地面不断地传来宠物舌头刮动空碗的声音。这嘶磨的声音让自己有些小激动了起来。“喂。”这样欺负大个子牛奴也太枯燥无味了,于是申屠想给他的舌头换些胃口,“牛奴,过来。”

  

   “嗯?……唔!唔唔!”

  

   野顾亲眼看到了主人为了自己脱下裤子!他短短的狼毛仿佛有着嫩生生的感觉,肉茎有一种令人期待的茁壮感。还没来得及欣赏,主人向自己走了过来,撬开自己的大嘴巴,送屌进来!

  

   “唔唔!”主人,你这是干什么!

  

   野顾不知如何是好。他现在就这样半跪着,双臂微抬着,动也不敢动,生怕自己哪怕一点点动静都会伤到主人的小肉身。呜呜,主人的肉棒小小的,包皮香香甜甜的,好棒啊……

  

   申屠说话了:“牛奴,你今早请我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面包,你的牛屌提供了足够多的蛋白能量,我很高兴。……我作为主人,自然要填饱我最可爱的牛奴这饿得咕噜叫的肚子吧,敞开吃吧,吞下我给你的‘草料’。”

  

   “……?!”

  

   牛精面包的食材来源于牛奴的阴茎,这顿回报的美食自然也是来自主人的阴茎。

  

   野顾的口腔内部一瞬间就感受到某股冲劲汹涌而来,这股力量来自——是主人的鸡巴啊!野顾立刻慌忙地双手扶住船杆,双膝稳住上半身不乱晃动。然后口腔彻底放松,食道做好准备运送液体下肚。

  

   咕噜、咕噜、咕噜。野顾的嘴巴鼓得大大的,嘴部肌肉在复杂却有序地吞咽狼兽人的尿液。

  

   “乖哦,我的牛奴。别让我的尿也弄脏了船,知道了吗?”

  

   野顾睁大眼睛,虽然不能说话,但是心领神会。他绝对不会让主人的哪怕一滴尿从他嘴里滴下来的!他争取快速嗦动主人赐予自己的液体,一口一口的,全部吞没。

  

   雄兽人的胸腹在一鼓、一缩、一鼓、一缩,辅助食管下咽时的蠕动。他专心致志的,直到主人终于无尿可撒。

  

   结束了之后,申屠慢慢把自己的屌从牛的嘴巴里抽身出来。野顾则微微抬起下巴,干裂的嘴唇感受着主人抽了出去的屌,然后嘴唇抿住,想尽力吮走那上面的最后一滴尿。其实,野顾嘴里还藏着一大口呢。他手捂着嘴巴,生怕自己嘴里的东西漏出来,然后一点一点地吞咽,像是在酒馆里喝着难以下咽的廉价啤酒一样,喉结快速地起伏,顺利将所有的液体都一饮而尽!

  

   他似乎已经幻想耳边传来那群酒鬼们对自己爽快的称赞,像是“漂亮!”“喝得厉害!”什么的。

  

   “主、主人……”牛兽人的呼吸其实并不舒畅,但是荣誉感和成就感已经遍布他浑身肉体,他首次完美完成了主人的命令。“俺做到了。咕……”声音有些憔悴,可能喉咙还是不太适应这种味道,但是他在尝试习惯。

  

   等呼吸平复下来后,野顾又伸着舌头——仿佛是期待主人赏赐自己其他更新鲜的东西。

  

   鸡儿被人嗦得干干净净,申屠浑身都舒爽了,他小小的胸脯痛快呼吸着,真不错啊,似乎有一小段时间没那么舒服过了。

  

   撒尿完后,干瘪的小腹再一次被这张宽大的脸顶来顶去,牛皮质感糙糙的,像是难以镇定的活力满满的大狗。少年继续按住牛的脑袋,让它在自己的腹部和胯下享受被亲昵的感觉——如果野顾是一条真的大狗狗的话,船上一个少年与一条狗,这幅画面一定会很和谐。

  

   但野顾是个“坏狗狗”。他呜咽着,蹭着小主人的鸡儿、舔动他稚嫩的卵蛋的时候,自己的牛根茎果不其然又滴水了。野兽陷入兴奋快活的时候,性欲总会很高涨,虽然对待主人时会压抑本心,但是,牛兽人的前列腺液仍然开始流了出来,而且满地都是。

  

   “唔,呜呜呜,唔唔——”野顾本想用自己结实的筋肉挡住小主人的视野,别让他看到自己的老二又在添麻烦了,谁知主人本就嗅觉灵敏,他很快就闻到了奇怪的味道。

  

   野顾发现主人脸色变了之后,一瞬间羞愧、难受、落寞全部出现在了脸色。雄兽人害怕地缩回自己的“狗爪”,撑在自己的身躯慢慢后退。双腿保持着跪姿,用隆起的大腿肌肉悄悄夹起自己不争气的巨屌,不让它出现在主人的视野里。

  

   野顾用余光瞟着主人。不幸的是,主人的眼色确实很难看。

  

   “你真是个笨狗狗,”

  

   遭到了责骂后,这位圣骑士佝偻着后背,缩在船尾的角落,庞大的肌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,一抖一抖的。“对……对不……”

  

   “但是作为主人,我可以帮你解决你的问题。”

  

   申屠一句话让这头伤心的牛兽人振作了起来。他仰起头,飞快地爬行过来,在船板上发出急促的声音。他看向主人的目光充满了敬畏和期许。

  

   申屠补充了一句:“我能解决你的麻烦,但是你会很疼。”

  

   “俺、俺、俺不怕!”野顾忽然自豪地拍打胸脯,结实胸脯发出响亮又恢弘的声音,“俺天生皮厚,不怕痛!主人你对我做什么事都可以!”

  

   “真的吗?”

  

   “哞唔!真的!”牛兽人发出来咀嚼草料饱腹后才会发出的浑圆声线。自己吃饱喝足,也从主人这里获得了赏赐,怎么会有反悔之心呢?“请主人……对我下手吧!”

  

   申屠开心笑道:“哈哈,这可是你说的。来,跪好!”

  

   “遵命!”牛兽人闷哼一声,双膝重重重新跪在主人前面,大腿绷直,双手落在身侧,表情正正经经。就连那牛屌都很听话地从茂密的屌毛之中重新翘起来,血管凸起,肉茎变得笔直!

  

   小巧的狼兽人踩在牛兽人的屌上,将牛屌当成了垫脚台,身体一站,这样才能够得着这头牛的脑袋——只见他拉住牛兽人的鼻环,并且用着全身的体重来拔取它。

  

   野顾闷哼一声,他闭上眼睛。鼻尖的疼痛让他发出冷汗,但是主人那香香的手指伸入自己鼻腔的时候,自己的痛苦居然……有些减轻了。他知道自己的主人在做什么,而且,放任这他去做。

  

   果然,“咔”的一声,野顾那曾经标志性的鼻环被一扯扯下。

  

   为了吞咽痛苦,野顾一直在皱紧眉头,鼻孔似乎都被弄地宽宽大大的,更多船上的香薰颗粒涌了身体,身体变得酥软了,好香啊,这股奇异的香味让牛屌不知不觉流出更加多的水——牛兽人体内尿液的循环变得更快了,像是躯体成为分泌这股原料花草的花蜜容器一样。

  

   “啊……”,但是为了保持主人要求的跪姿,他又集中精神,收腹提臀,让姿势更加标准一些。肉棒漏水就漏水吧,很快,问题被主人解决了,一切都会变好的,自己必须要坚持住。

  

   申屠手中的牛鼻环在正午的阳光下闪闪放光。真不知道这头牛戴了多久,上面全是牛毛臭味。不过罢了,这些都是小事。“牛奴野顾!”

  

   “在!”

  

   “你让你的屌变得更硬一点!”

  

   “是!”

  

   野顾单纯只是让大腿和臀部更加绷紧,牛屌立刻也应激地抬起来了一下。这根大屌确实还在流着水,如果把牛兽人的全身比喻成一套完整的水路系统,那像是被人拓宽过的马眼像是释放山泉的渠口。只要巍峨的山岳不倒,味道浓郁的泉水就会生生不息。

  

   龟头是红色的,戳下去会赋予柔软的弹性。它和牛兽人糙黑的躯体反差很大,在外野顾是锄强扶弱以一敌百的壮汉,但生殖和排泄的器官一定是他身体少有的一部分温柔。就像野顾现在甘愿让小主人用手捏着、握着自己的生殖器一样,还用自己敦实的身体为主人挡着海风。这是属于他的猛汉柔情。

  

   申屠望着牛兽人,带有善意的他最后提醒一次牛奴。“真的会很疼哦。”

  

   “俺、一定、会忍得住的!”

  

   说罢,申屠将鼻环掰开,将裂口的一端,对准了这个牛兽人的马眼。它直接塞了进去。

  

   野顾赫然眼球血丝暴涨,针扎般的痛感从龟头袭来,穿透过自己的肱骨和盆骨,酥麻了下半身。“唔唔唔唔唔!”

  

   “你说你会忍得住。”

  

   “唔!……”

  

   野顾听话,急忙闭紧嘴唇,只有他的胸腔还在抖个不停发出怪声。

  

   “那我继续咯。”申屠说完后,慢慢推进手里的弯曲金属进入牛阴茎内部。推动的时候,仿佛尿道正在经受着巨大的折磨,龟头被戳得发紫……

  

   “唔唔唔唔唔呜呜呜……”野顾仰着脑袋,口水从牙缝里喷出来,他棕黑与白色的胡须沾满了晶莹的唾沫。他希望这一切能很快就能过去,但是他没想到这个过程会如此漫长。疼痛感在袭击他下跪的双腿,膝盖在船板上敲打出如同闷雷一样的节奏。他的尾巴不会摇摆了,直勾勾的像是触电一样伸直。“呜呜呜呜……”

  

   申屠看着这光有一身腱子肉却只能憋屈流泪的大家伙又气又好笑。算了,还是帮帮他忍痛吧。

  

   申屠停下了手里的活,跳起来,拉住野顾的两条及胸的发辫,让他低头看他,“唔嗯!?主……”

  

   “睡着吧,牛奴野顾。”

  

   “主……”

  

   野顾的眼睛他本来疼得泪水打转,眼白遍布血色,但现在彻底安静了下来,因为它失去焦距。前牛齿间露出一小节舌头,傻傻地流着口水。

  

   失去了鼻环后鼻腔很空洞,呼吸声从轰隆变得平缓。他再度进入了催眠状态。

  

   这下,这大块头能老实一点了。

  

   “……”野顾低着头,痴呆地看着主人的眼睛。

  

   申屠继续了。

  

   申屠推动金属环,直到一截金属戳破了牛兽人的阴茎系带。那脆弱的皮肉里金属探出头来了,像是麦子从土地拔节出来一样,内部和外部的金属形成了闭环。

  

   “咔”,完成了,至此野顾的牛鼻环彻底成为了他自己的屌环。

  

   “……”野顾依旧是失魂落魄的状态,跪着的他的肩膀左摇摇右摇摇,像是随时会倒下去一样。

  

   野顾并没意识到,自己跳过了多少个痛到求死不能的瞬间。申屠说:“醒来吧,牛奴野顾。”

  

   一瞬间,野顾的神采瞬间清明。他的胯部有些无措地收缩,整个人汗涔涔的,仿佛受到了过量的冲击。但现在自己感受到的,仅有痛苦的一点点残余而已。

  

   申屠说:“站起来。”

  

   “是,主人……”

  

   野顾迷迷糊糊的站起来,他的屌有些疼,除此以外没什么变化。双蹄重新踏在船板上,他那傲人的身高重新得以体现,他拥有着几乎两倍以上主人身高的高度。

  

   申屠戳了戳那有些脆弱的牛屌:“你看,很完美吧。我对你改造完毕了哦。”

  

   “这……”野顾现在双手还在麻痹,也许是跪姿时手撑地撑太久了。现在让他触摸自己的牛屌“新造型”时,酥麻的器官触碰到另一个酥麻的器官,像是静电传递到另一节静电,感觉很古怪。

  

   他先用指头碰到自己的屌环,而且马眼已经被这个环装金属严严实实地堵住了,水确实不会流了……野顾顺着屌环来触摸自己的龟头和茎体。

  

   最后,他单独把金属环给好好摸了一遍。这个环已经变得熟悉又陌生了。这原本是锁在鼻子上的,现在……锁在了自己生殖器上。

  

   野顾现在像是刚睡醒一样,有些茫然。

  

   “主人……我确实不流水了。”野顾诚心地说,无论如何,他还是感谢主人赐予他的一切,包括对身体的改变。“谢、谢谢……”

  

   “是吗?那我接下来就好好玩你的‘新屌’咯。”

  

   谁知道这个兽人少年直接抱住这个虚弱的牛屌。

  

   野顾吓了一跳。唔。主人想要做什么,主人在……舔自己的龟头。等下……

  

   屌环光滑的质感在狼的舌尖上平缓的划动,然后接触到牛的肉茎时,野顾更是迸出冷汗。他作为圣骑士,印象里从没让人舔自己的屌,更何况,这个是自己的主人!

  

   野顾急忙退却:“主人,别这样,这里脏!”在野顾眼里,主人算是未见世事的孩子,作为成年兽人的会有一股油然而生的责任感。

  

   奈何他逃不掉,申屠狠狠抓住了他的阴茎,甚至怕自己跑掉,还用力拽着屌环,让野顾一阵吃痛。

  

   主人厉声说:“别后退!”

  

   “唔!”野顾应声止住想要后挪的牛蹄,结果收脚太快,没站定,整个身子向后倒过去,砰的一下后背碰到了船板。

  

   船在海面上猛烈地晃动。

  

   光是野顾这强壮的体格,还真有可能不小心一屁股把船砸穿弄沉,让二人都陷入危险当中。好在他反应灵敏,他的手掌努力撑起身体,先把自己屁股压着的牛尾巴给放出来。

  

   但是他起不来身子,因为自己的主人正蹲坐在自己两腿之间,端详着自己树立着的大屌,握住它。而自己也被下令不能后退了。

  

   “主人你……”

  

   “别出声。”

  

   “主……”

  

   野顾的喉咙立刻被封锁一般,他只能哈出肺部的空气,声带像是消失了。

  

   可怜的野顾,这下他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。

  

   狼少年显露出了对成熟雄性的好奇心。柔嫩的狼鼻子轻轻嗅动牛屌的前头,屌环上味道本就复杂,又是烟又是酒的,现在还多了一抹腥甜的前列腺液的滋味,对申屠而言也许这只是个味道很深很杂的糖果罢了。

  

   嘿嘿,尝这个兽人大叔的味道,感觉很新鲜呢。

  

   龟头红肿无比,因为它刚才经历过穿刺的痛苦,申屠用嘴唇好好地湿润了一遍它,让它沾上狼的唾液味道。唾沫在牛阴茎上缓缓覆盖住它表面,滋润着阴茎上虚弱的软肉。这口舔舐温柔得让包皮畏缩后退。

  

   稚嫩的狼舌头灵活地品尝这根粗大,仿佛每舔动一下,这头瘫倒在地的牛就瘙痒得难以应付——野顾现在可是无法流水的状态啊,他的鸡儿内部只会越来越涨,邦硬得想要爆炸。

  

   “唔……”野顾的锁骨耸动了一会儿,只能用胸腔挤出一些可怜的气体。要不是他被命令“别出声”,他现在早就“主人”、“别这样”、“求求你放过我”地怪叫了。

  

   小主人张大了嘴巴,他对牛兽人胯间来回晃动的“小袋子”提起了兴趣。于是乎,小狼嘴嘬嗦着牛兽人又大又圆的阴囊,两粒下垂的家伙外表糙糙的,用牙齿轻轻地顶起它时,它与牛根连接的皮肉会皱得丑不拉几的。它是紧张了吗?畏缩得让人可怜。别怕啊,“我又不会吃你。”申屠学着野顾起初上船时说话的口吻。“放松一点。”

  

   野顾痛苦又无助地让裆部缓缓下沉,两条浑圆的大腿为了自己的主人张开。

  

   申屠便好好地去吞没这个牛睾丸,舌头好好地去洗礼它。让它在狼的口腔里囫囵一阵后,缓缓被吐出来。这个画面像是小孩子在品尝棍棒串起来的球形糖果。舌面抬起睾丸,舌尖最后戳了戳软乎乎的球体。饱尝两粒大卵蛋的甜味后,才依依不舍地放过它。

  

   申屠的兴趣更多的在这条大屌上。小孩子很顽皮地扒着包皮,尽力露出牛屌足够多的肉茎部分。申屠对这根成年人的生殖器官真的很好奇,所以他两只爪子分别抱着牛屌的中段和根部,把握肉茎的角度。紧接着,他蹲下来,让自己的舌头从下往上、细腻入微地,舔野顾的牛子。

  

   “!!!!!!”

  

   主人,你这是……呃啊……

  

   野顾胸口快速交换着空气,心脏几乎能蹦出胸膛来。主人的舔法……好仔细,几乎把自己一整根屌都给舔润了。小奶狼的舌头把屌的每一寸外皮都照顾到,小小的牙齿并不会让人疼,只会浅淡划过自己的包皮。这种柔滑的摩擦,给自己刮出丝丝缕缕的快感,真他妈是爽上天了……

  

   申屠再微微抬起牛屌,对着屌环周围的区域,再度发起温柔的进攻。“嘶溜——”他舔着屌环,迷醉地享受金属的凉意。

  

   圆环扎入肉茎部分的肉本来很疼,但现在野顾身体感受只剩下磨人的瘙痒了。小狼舌勾弄着龟头的敏感度,像是训练野顾一样,刺激感一步接着一步地上升,把野顾逼上绝境。

  

   “!——”

  

   忍不了了,忍不了了……

  

   野顾感受到自己的屌环在震颤。一部分是主人舔自己弄出来的震动,另一部分是自己尿道里的东西真的越来越多了。快感在大脑里堆积,因为性欲而堆积的液体也在阴茎里堆积……救救我,主人,我现在的下面堵堵的,屌像是要裂开一样。

  

   别舔了,求求你,放过我……唔唔。

  

   后来,“砰”的一声。船只撞到了东西。

  

   那是什么?

  

   瘫软躺地的牛兽人只看到海上起了雾,越来越浓,因视角受限看不到船头撞到了什么。

  

   申屠放过了野顾,勾起嘴角露出狡黠的笑意,站立了起来。

  

   申屠说:“到了。”

  

   “……”

  

   “想问什么就问吧,我允许你说话了。牛奴野顾。”

  

   “唔!”野顾忽然像是脖子缠绕着的看不见的绳索消失了一样,他花了几秒钟适应了喉咙的回归,手指摸着喉结,费力地吸气。

  

   “我们到哪了,主人?”野顾抬着脑袋,看着主人。

  

   “你的目的地呀,你忘了吗?”

  

   申屠俏皮地踩上牛阴茎的屌环,攀爬上他的锁骨,最后踩在牛兽人的肩膀上,“驾驶”着野顾的牛角。申屠将他当做代步的工具。

  

   野顾迷迷糊糊地,搓着脑袋,一边承担着小主人的重量,一边使劲地去想自己的目的地:“……”

  

   “我们到了。”

  

   虚无之海。

  

   “什么?”野顾的脸都泛白了。意识到自己可以站起来后,他立刻双腿触电般直立。

  

   这个名字,对,我此行就是为了解决镇民的烦恼,去这个什么虚无之海的!然后在船上认识了申屠……不,小主人的。

  

   “原来这里就是那所谓的‘虚无之海’?但这里怎么看都是一座荒岛啊。”

  

   面前就是一个巨大的礁岩,适合建造作为码头。除此以外,一片荒凉。

  

   申屠为身下这个满脑子迷糊的大叔搓揉头发。因为牛兽人毛发很旺盛,申屠一下子就觉得胯间暖洋洋的。

  

   “你没有看错,让村民们所惧怕的,所恐慌的,甚至让他们不敢出海的,就是你面前的地方。”

  

   野顾恍惚不已。他从船上走下来,肩上骑着主人。

  

   牛兽人本就一丝不挂,全身上下都在发冷。这里漫山遍野都是黑乎乎的一片,让人怪不舒服的。没有村落,没有炊烟,就是一望无际的矮小的植物,花田里散发着古怪的香气……这香气怎么那么熟悉?

  

   申屠按着牛兽人的脑袋,从这个巨汉身上轻巧地跳下来,小小的狼爪踩在礁石上。

  

   这个细小的声响引发了异动。一群黑黢黢的影子从满山的花丛中爬了起来,他们体型健壮,双目无神,瞳孔散发青光。他们望着来岛的两人。

  

   饥饿的嘶吼声此起彼伏。“呃啊……”“唔唔啊……”“嘶……”

  

   野顾看清楚了,他们都是很普通的兽人:肢体完好、身上没有伤痕,但是他们精神似乎很不正常,像是丧尸一般移动过来。

  

   “……糟糕了!”野顾忽然感受到危险来临!

  

   他急忙跳回船上找到自己的斧头。盔甲没工夫穿了,现在立刻摆好架势防御,能挡一个是一个,“主、主人,到我后面来,俺来保护你!……可恶!这些看着如此诡异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东西?!主人,请恕牛奴没做好应战准备,但现在您还是来到我的身后吧!”

  

   牛兽人牙咬得凶神恶煞的,手臂和脊背的肌肉刹那绷紧鼓起,赤脚双足一前一后稳稳站住,狠狠扎在地上,为申屠竖起一道钢铁肉墙。

  

   申屠不紧不慢地,拍了拍自己忠诚奴仆的硬邦邦背部,让它发出沉闷的声音。他说:“牛奴啊牛奴。”

  

   野顾没工夫思考了,他得想着一斧子能干掉多少个人,也许自己机敏点还能一蹄子踹死一两个。不行,要稳重作战,自己要分出注意力在主人身上,可别被人偷袭了。“主人,待会您可能得回到船上去,俺一个人为你断后。俺以圣骑士的能力一定会护你周全……”

  

   “牛奴啊。”

  

   “俺、俺在!请指示!”

  

   “如果我说……”申屠停顿了一下,真不想在这个时候破坏那么感人的战前交流,但他不得不把真相给告诉忠心的奴仆,“请别惧怕这些看着怪异的兽人们。他们没有敌意,我知道。”

  

   “为什么?主人?……”野顾有些摸不着头脑,他无法对这些突然冒出来还发出可怕声音的家伙不做出防御手段,“主人你……”

  

   “假如我才是你这场旅程的敌人,你会怎么做?”

  

   “……嗯?”

  

   野顾缓慢地回头,他着自己的主人。

  

   主人身高矮小,但是注视着自己的那双幽蓝色眼睛,颜色比荒野的野兽更加令人恐惧。虚无之海……虚无之海……野顾曾经想象过,自己面对的会是怪物,比如章鱼、海妖、鲨鱼或是别的什么。

  

   那些一个一个失踪的人,一个一个残留下来的怪诞传说,现在也许都有了解答。面前这唯一一个敢在海上接客载人的狼兽人,才是这一切的……

  

   元凶。

  

   “主人……”

  

   野顾一滴冷汗滑落自己的侧脸。他想起酒馆老板对他的警告,想起那毫无人烟的海岸对自己伸以援手的船夫,想起这个船夫他为自己点燃的香、露出的诡笑。

  

   ……这一切都说得通了。

  

   那些朝着两个人奔跑而来的黑影们,就是那些失踪已久的岛民。他们和野顾一样没有穿任何的衣物,他们忘记了原先的记忆,奔着申屠来的时候用的是犬式的奔跑,手和脚极其不协调,但从肌肉延展的熟练度来看,他们保持这样的习惯很久了。他们嚷着:“主人!”“主人回来了!”“是主人!”

  

   申屠对他们招了招手,喜悦地接受他们的欢迎。“你知道吗,野顾先生,”申屠没有看向野顾,他对野顾的称呼就像是第一天载他上船时那样的客气,“你在船上所嗅的那些迷香,原料就是这漫山遍野的花。由他们来替我养植。我用勾人魂魄的花粉来收更多的奴隶,用奴隶在这个小岛上为我播种更多的迷花。这个永无止境的循环里,现在,你即将加入其中。”

  

   野顾忽然变得头疼欲裂,他无法站立,左膝刹那失控地跪了下来,失措感让他松开了斧头。他孤立无援。

  

   “我特地为你留下了这最后一丁点理智,野顾先生,因为我对你很好奇,你现在怎么想?”申屠说,“憎恨我这个主人的邪恶行径?诅咒我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鬼?还是感受到被主子出卖的绝望感?……”

  

   牛兽人懊恼地抬起头,他很虚弱,连续吸足了多日的迷香在自己的体内古怪地乱窜,像是肺叶里所有的空气即将被顶替掉,自己也逐步成为一个……工具。原来自己上船的那一刻开始,就已经成为了砧板上的鱼肉。

  

   没等野顾回答,那些申屠的奴隶们都涌了上来。野顾被扑倒在冰冷的礁石上,他的胳膊被这些疯子踩来踩去,视野里的光线也越来越少。

  

   申屠指挥着他们:“各位,我的奴仆们,这是你们的新成员。别客气,如果饿了的话,你们可以尽情享用他。”

  

   疯狂的奴隶们大声呼喊着——“谢谢主人!”“好饿,我好饿!”“我想喝奶!”

  

   野顾目睹了雄乳从自己的乳头里被挤出来。因为兽人们率先吮吸着野顾发达的胸肌,他们像是看到了救命水,争先恐后地强夺每一滴珍酿。

  

   奴仆们恨不得把脖子伸长,这样能更好地将脸枕在野顾这给足安全感的胸肌上,还可以享受牛奶滋润咽喉的感觉。

  

   有些奴隶们来得晚了,他们没有位置,只能缠上牛兽人的小腿。光是一条腿隆起的结实肌肉就胜似美好的午餐。只要用整个口腔吸取,他们便能获得美妙的淡淡汗咸味。

  

   更多的人会趴在野顾的大腿部位,对着戴有屌环的牛屌开始疯狂吮吸。一个奴仆挤着一个奴仆,他们都想尝尝这个巨大的肉棒味道。他们用舌头代替了手,直接下嘴抢人一步啜饮这里呼之欲出的淫液。失去理智的兽人们正在嗦动这屌环之下的嫩肉。他们恐后争先,只为了舔到牛茎最柔嫩的部位。

  

   痴狂的舌头们不约而同地从根部往龟头的方向来舔舐巨屌,一点点向上争抢自己的一席之地。牛兽人的这根肉棒,仅仅在数秒钟内,便被各种蛮横的人舔来舔去,这使得包皮被一遍又一遍涂抹得蹭亮,内部的血管也在交错的触感当中,蛮横无理地扩张。牛兽人的前列腺在紧张、亢奋和焦躁当中,不断地分泌新鲜的液体,却又被屌环本身狠狠堵塞……

  

   四五条舌头远比刚才一小条幼狼舌头更加刺激。牛兽人想要呼叫,却只能发出一丝丝声音。但是他的声线哑火一般,下体的肿胀给自己招来巨大的压力。他只想要释放,想要清空这些让自己不适的感觉……现在,他又感到有一丝疼痛。

  

   他们当中有一个犬兽人奴隶眼睛发着光,肠道的饥饿使他低声乱吠了一阵。不过,他一眼看到了野顾高翘的肉棍上那闪耀着光泽的屌环。他很幸运,在混乱抢食的竞争者之间用小巧的鼻子给自己钻出一个空隙,牛茎的味道在指引着他正确的方向。现在,他轻轻用犬齿咬住牛的屌环,往自己的方向拉,他知道自己会成功的,因为柔软的狗鼻子已经嗅到了屌环缓缓解除束缚,盛放牛精的味道了。

  

   野顾疼得牙床都在颤抖。别扯了,别扯了,别——“呃啊啊啊……啊啊啊……啊啊啊……”

  

   已经坚挺无比的牛屌被这股牵引力所控制,从湿滑的耻毛里忽然奋力抬头,向上拔高全新的角度,吸引来更多兽人往这里来进食。进而野顾的身体开始遭受着最严酷的挑战,因为作为食物的他,正在被人一点一点地开发着。

  

   有人抬起野顾的大腿和屁股,钻到牛的身下,将牛顶起来。大概四五条大汉盘身在旁,用各自扭曲而且舒适的姿势,去舔湿野顾晃动的阴囊,甚至还有人进攻原本紧锁不已的牛兽人的屁眼。

  

   他们穿过肛毛的阻碍,舌尖努力尝试顶开野顾的屁眼,他们相信牛兽人的后穴当中,一定藏着更隐秘更美味的食料。有一条幸运而且足够灵活的舌头真的进入了牛的肛门里,在浅浅的肛道里穿梭、翻转。虽然获取的养分并不多,但进攻这里相当于给牛的神经挠了挠痒,逼迫他的肠道激发更多粘滑的液体供自己享用。

  

   这一来二去,野顾的生殖器更加肿胀了。这头牛仍在咬牙坚持,面颊从未如此沧桑过,棕黑的胡须散乱,表情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。每次肛门被人轻轻一舔,再加上睾丸被人嗦动且不停地在口腔里吮吸、戏弄,所制造出来的巨大快感,都快让野顾的后槽牙失控得快咬碎了。

  

   屌环处,在这些疯子不懈努力下,封锁已经开始了松动。有少许味道“香甜”的东西已经像是一粒水珠那样冒了出来。这可把他们高兴坏了。“哇哇哇啊啊啊!!!”

  

   他们发出最原始的声音。越来越多的奴隶跪着、爬着在野顾虚弱的身体上,无论他们原本意欲如何,但此时目光都聚焦到了笔直的巨屌上。这些人的魂都被吸引过去。

  

   于是乎,疯子们更加癫狂地下嘴了。每个人差不多只能用舌头碰上半秒的时间,便被另一个人推开,用自己温润的口腔霸占这个牛兽人的马眼……

  

   肉茎的体感像是不断被切换频率和模式一样,一下子是温顺柔和的程度,一下子是暴躁痴燥的程度。每个食客的口腔结构都是不一样的,野顾就像感觉自己的屌被各种不同构造的包裹容器……

  

   他们的目的就是引发牛精的洪流。

  

   “俺……”野顾轻呼了一声。

  

   他快忍不了了,现在全身各处,包括自己的钢铁般坚硬的牛蹄,自己仍然缺水干枯的嘴唇,甚至是自己还在发汗的小腹,都在有人用舌头“伺候”着,这群疯子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了,所以兴奋地向野顾全身的脆弱神经进攻,“俺……不会的……俺不会的……”

  

   可惜事与愿违,巨量的牛精液突破了金属环的阻碍,从细缝里漏出来,那些精液是被人期待已久的水源。奴隶们惊喜地睁大眼睛,踩着彼此的脑袋或肩膀。啜饮液体的声音极为宏大,交织起伏,震撼大地。

  

   半晌过后,在牛茎的根部、大腿的侧面、两腿之间胯下的礁岩上,都在被人搜寻着尚且热乎的残存的牛精液。

  

   “……”

  

   野顾平坦地躺在地上,身体被人拖动,屁股被人抬起来,他作为食物的价值似乎已经快接近尾声了,精液对他们的吸引力远超所有。野顾无法反抗。他只能望着天空。

  

   “主人,主人……”这场狂乱即将沉寂下来的时候,野顾干裂的嘴角像在说什么。这引得一旁看戏的申屠好奇去听。

  

   野顾的眼睛湿润,硬汉的面庞本来是憔悴不已的,但是,他慢悠悠地表情变得舒展,嘴角也平缓了,他说:“俺……什么都不知道。……俺只知道自己是小主人申屠的牛奴……虽然我不是你唯一的奴隶……但俺真的很想知道,主人你在哪里?……您还在这里吗?俺是在……做一件让您高兴的事吗?”

  

   申屠深吸一口气。

  

   狼少年蹲在野顾可以看到的地方,注视他的眼睛。

  

   牛奴野顾那紧皱的眼角已经放松了:看到了主人,才能让自己安心一些。

  

   “我忠诚的牛奴野顾啊。”申屠说。

  

   “俺……”野顾舌头顶着上颚,虚弱的牙床缓慢颤动,他想要尽自己最后力量发出最刚硬的声音,“……牛奴野顾在此。”

  

   申屠抚摸着牛奴的脸庞,他有些喜欢上这个刚强又有担当的牛兽人了。于是狼兽人的眼睛和牛兽人的眼睛互相对望着,他从嘴角缓缓吐出最后一口带着迷香味道的气,让牛兽人的鼻腔充分地吸收入肺,保持肌体的宁静。

  

   “你会喜欢你的新生活的,牛奴野顾。请好好享受今后作为食物被百兽享用的过程,我最珍爱的奴隶,野顾。”

  

   野顾疲惫地撑开眼睑,目送主人远去。他知道自己的胸口被嘬出了太多的牛奶,甚至有几滴飞溅到了自己的眼睑上——于是有一个兽人上前来,舔走了自己眼睑上的雄乳。野顾的全身上下在多人的争抢当中逐渐保持了肌肉的平和、放松。最后,野顾也静静地闭上眼睛——这双永远保持浑浊,永远忠诚的眼睛。

  

   “遵命,主人。唔……俺喜欢……被你安排的一切……”

  

  

  

  

  

   完

  

  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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