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给坏龙和霜月的委托:《魔王的珍宝》(5—6节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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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魔王的珍宝

   commission for 霜月&坏龙

   by 爱吃肉的龙仆

   5

   迎着灿烂晨光与清爽微风,白狼霜月在一处矮山环绕的谷地中苏醒过来。他曾在此地整日奋战,斩杀“魔王”。而眼下,他遍体鳞伤,穿着破破烂烂的连帽灰斗篷与棕色马裤,背负角弓和箭筒,手边是那柄陪他出生入死的长剑。这看起就像......他经历了一场恶战,体力不支昏倒过去,仅此而已。

   可当霜月拉起粗布衬衣时,那个妖艳的晶蓝玫瑰花苞赫然印在他的腹部,泛着诡异幽光,诉说着在宫殿中发生的一切。那花苞似乎比最初印上去时稍稍绽开了一点,但心如乱麻的霜月没多去观察这耻辱的标记。他站起身来,长剑入鞘,拖着身子朝离开山谷的隘道走去。

  

   霜月距离山脚古镇还有几百步远时,镇口塔楼上的民兵就发现了他,整个小镇随之沸腾起来。全部镇民都来到主街上,神情各异,交头接耳,推推搡搡,簇拥成一大团,准备迎接归来的勇者。为首的是年迈的猫人镇长,他身边还站着一些种族各异,但都衣着华丽,举止得体的兽类,看起来应该是各国使者。面对狼狈不堪的勇者,人群窃窃私语,镇长也显得局促不安,犹豫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地询问事情结果。

   迎着无数眼睛灼热的目光,霜月一时无言。他该怎样回答?说自己成功消灭了魔王?那个混蛋警告他不要提起在宫殿中发生的事,但他不能欺骗自己,更不能帮魔王欺骗世人。“我战败了。”片刻后他小声道,“魔王的实力远高于我。”

   这个消息如惊雷般在人群中炸响,先前的小声嘀咕立刻变成了聒噪的喧闹。镇长虽然强作镇定,绿眸中仍透出无法掩饰的惊恐。“其实类似的流言已经开始传播了。”他哑着嗓子回应道,声音发颤,“勇士于两日前的清晨率领数万人进入山谷讨伐魔王,却无一人生还,很多人甚至以为您也一同牺牲了。”

   “我......”霜月张口结舌,内心苦涩。他能听到人们都在说什么——他曾承载着众人的希望,而现在那希望化成了绝望,甚至还有埋怨与指责。“别担心,情况没有那么糟,我会努力——”他试图安抚慌乱的镇民,可声音立刻被淹没在嘈杂的叫嚷声中,即使镇长试图维持秩序也徒劳无功。片刻后,人群四散而开,或唉声叹气,或怨天尤人,都苦着脸回去干自己的事了,独留落魄的勇者和各国使者在主街上。起初霜月试图向他们求援——他意识到只凭自己很难战胜魔王,但这些使者只是敷衍而客套地应答,并无诚意,他们留在这儿只想弄清楚另一个问题:魔王的宝库究竟在哪?

   “难道你们还没明白吗?所谓的宝库是一个骗局,一个陷阱。”霜月耐心讲述了自己在宝库中的见闻——除了与真正魔王有关的情节。但那些使者似乎对数万士兵变成岩石无动于衷,反而更想弄清宝库的位置。其中一使者道:“听起来只有勇者进入宝库后没被变成石像,果然实力超凡。”

   又有使者言:“宝库中的都是凡俗之物,勇者对此不感兴趣吧?”

   剩下的使者则都表示:“勇者只管带路即可,我们国家有足够优秀的法术师,能够破除诅咒。”

   使者们七嘴八舌,逼问得越来越紧,一个个表面儒雅,知礼守节,却笑里藏刀,话中有话。白狼霜月本就满心俱疲,脑海中回映着镇民们失望与责备的神情,无力与他们争辩,再三强调宝库的危险后,便带着他们以及他们的侍卫重返山谷。

   然而,尽管霜月记得“侦察兵”引领自己进入宝库的地方,此刻那个山洞已变成普普通通的山洞,哪里还有传送魔法。事实上,进入山脉后霜月便觉察到,山中的魔力波动已消失殆尽,再也没什么入口。他们一群人无头苍蝇般在山中搜寻良久,徒劳无功。最后霜月只得告诉使者们:“我感觉不到魔王的气息,他已经离开了,并隐藏了宝库。”

   这番解释让众使者颇为不满,甚至有人阴阳怪气地询问:“隐藏宝库的是魔王,还是其他人?”

   霜月明白这话什么意思,疲惫的内心涌起一阵愤怒,甚至伸爪握住了剑柄。不过他随后叹了口气,松开爪,将背影留给众人,独自离去,满是破洞与补丁的斗篷在风中微微飘动。使者们面面相觑,有人不甘,有人无奈。尽管有数名侍卫相伴,他们知道如果勇者想走,这里没人能留得住。

  

   当天下午,霜月备好行囊,骑着他的灰毛骏马离开了这座位于山脚的古镇。初夏的太阳不算毒辣,却已开始发威。狭长的坑洼土路在面前延伸,两侧是疯长的浅绿杂草和各色野花,更远处有葱郁树林,林后是土褐色的层叠山脉。

   霜月曾游历大江南北,足迹遍布大陆各处。他无数次启程上路,却鲜少如此刻般迷茫。邪恶力量再临于世,这正是英雄挺身而出的时刻。然而他全然没有以往斩奸除恶,伸张正义的豪情,因为他已经见识到魔王的力量,那种根本无法逾越的差距让他心生绝望。不仅如此,他还被那混蛋当成玩物肆意奸污,这种耻辱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。

   该死的淫龙,我一定会向你复仇!

   但是......我又该怎么做?

   霜月深知自己暂时无法战胜卡斯特罗。不过根据史书和传说所言,每逢魔王现身,大陆必定乱象四起。协助平息那些乱象是他力所能及的。即使不能直接与魔王对抗,他也应竭尽全力地阻止对方破坏世界。

   如此说来,霜月可以像过去那样继续游历四方,行侠仗义。他还想到去联合各方英豪,毕竟个体的力量有限,但他记得魔王的警告,担忧自己为那些善良之士带去灾祸,同时怀疑魔王可能会借他之手行恶......

   望着曲折的前路,马背上的白狼思绪万千,心如乱麻。刺眼的骄阳高挂天空,在不绝于耳的马蹄声中缓缓西斜。

  

   霜月打算去距离古镇最近的一座大城,收集有关邪恶乱象的信息,进而真正踏上征程。但夕阳西下,暮色浓重时,他仍在草地矮树相伴的小路上行进,未到达目的地,便决定找个合适的地方搭帐篷。一方面因为他没有赶夜路*的习惯,另一方面则因为......到日落之时了。

   那混蛋真的会把我抓回去?

   霜月胡思乱想着,一时竟有些紧张,以及几分侥幸心理,怀疑魔王是否真的有这本事。然而,他刚选好露营地点,将马拴在一棵粗树树干上,便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。腹部的花苞状淫纹开始绽放微光,晶蓝色的能量从中流出,转眼间将白狼的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。他只觉眼前一片炫目光亮,无法直视,身体好似被外力撕扯与挤压。大概几次心跳的时间,光亮减弱,身体的不适感也渐渐消失。霜月睁开眼,惊愕地发现自己已经身处魔王的宫殿。他站在宫殿中心的红地毯上,不远处便是一级级大理石台阶。打量着白狼的精壮龙人懒散地坐在华美宝座上,上身赤裸,下身围了一块淡紫色的丝质遮羞布,红眸微眯,脸上带着玩味的笑。

   “欢迎回家,霜月。”

   “这里不是我的家。”

   霜月咬牙切齿,狼耳直立,对高高在上的魔王怒目而视。卡斯特罗见状耸了耸肩,“刚刚第一天,你就惹了大麻烦,”他漫不经心地说,语气就像在对一只不懂事的宠物发牢骚。“你本该向人们宣告你击败了魔王,或者澄清谣言,让世人知道魔王根本没有复活。”

   “好帮你掩盖罪行,助你在暗中摧毁这个世界?”

   卡斯特罗摇摇头,朝白狼撇了撇嘴,好似在讽刺对方的无知。“如果我想摧毁什么,早就动手了。而事实完全相反——我厌恶毁灭。有趣的事本就十分罕见,如果再把那个世界弄坏,能找到的乐子就更少了。”

   “你是在否认自己的罪行?否认我们所知的历史与传说?”白狼冷笑一声,以轻蔑回应魔王。

   “我从不说谎,你忘了吗?”

   “魔王精于欺诈,满嘴谎言,这是世人尽知的。”

   “很遗憾你仍被虚假蒙蔽着,别担心,早晚你会看清真相。”

   说这话时,魔王从宝座上站起来,一步步走下台阶。霜月见状后退几步,长剑出鞘,身体紧绷,立刻摆出迎战的姿势。

   “何必呢?难道咱俩不能和睦相处吗?”

   “休想!即便我实力不敌你,也绝不会任你宰割!”

   “好吧,看来宠物想先做些热身活动。”卡斯特罗轻笑着展开两臂,醇厚的魔力从他胳膊上的花纹中逸散出来,形成一把晶莹的幽蓝长剑,落在龙爪中。“听说白狼勇者的剑术登峰造极,举世无双,我还真想见识一下。”

   如果对方动用淫邪的魔法,霜月很可能在转瞬间落败,可如果是比试纯粹的剑术,他便毫无畏惧——在这一领域没人能超越他。“如果我赢了呢?”他凝视着满面笑意的龙人,紧握长剑的狼爪咯吱作响。

   “我没考虑过这种情况。”魔王抬爪挠了挠头,似乎很苦恼,“你可以随便提要求,比如还你自由,我会通通满足你。”

   霜月曾和无数顶尖大师过招,而这是他最认真的一次。他相信自己会赢,事实也必定如此。

  

   当爪中长剑被击飞,被剑锋逼着跌坐在地,幽蓝利刃抵住自己的脖颈时,霜月目瞪口呆,脑海中一片空白,如雕像般僵坐不动,直到卡斯特罗坐到他身旁试图将他揽入怀中时才如梦初醒,扭着身子挣扎起来。“不,这不可能!”他惊叫着,声音发颤,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“我......我失误了,咱们重新比一次。”

   “今天你的机会已经用完,咱们明天再比。”卡斯特罗呢喃着,眼神与语调中尽是得意,强壮的胳膊箍住霜月的腰肢,一对龙爪肆意抚摸着毛茸茸的胸腹。“现在到放松时间了。”

   “放开我!令人作呕的淫龙!明明昨天才——”

   “我的精力和欲望是无限的,携有魔王之血的你同样如此,只是目前你还没有适应。”

   霜月极力否认,如疯子般挣扎反抗,换来的却只是再度被奥术锁链吊起,以及被魔王以各种姿势彻夜淫奸。纵使内心万分厌恶,饱受蹂躏的身体却还是高潮连连。起初他还能保有神智,对魔王恶语相向,百般辱骂,到后半夜却只剩诱兽春声。大脑被无边的快感完全融化,整只兽全然沉溺在狂野的性爱中。

   事后,魔王抱着近乎昏厥,精神涣散的勇者到药池中沐浴净身。他们有一个简短的交谈,其中卡斯特罗建议霜月“尽快澄清魔王并未复活的事实,以避免更多麻烦。”

   “我绝不会帮你欺骗世人。”霜月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魔王,身体浸没在温热的池水中。“我知道人们会因此恐惧不安,但他们应该做好准备。大陆各处的其他勇士也会集结起来,共同对抗你的黑暗势力。你能击败我,却无法抹灭正......”

   听着白狼义正言辞的演讲,卡斯特罗打了个大大的呵欠,湿漉漉的尾巴乏味地划着水。“看来你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,”说着他扬起嘴角,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意。

   “罢了,按你自己的想法行事吧,将来别后悔就好。”

  

   6

   随着魔王大败白狼勇者,重新降临于世的消息传播开来,大陆各处果然乱象涌现:天灾连连,魔兽发狂,盗匪横行,兵荒马乱......世人大多将这一切归为魔王作恶,因为史书和传说早已言明,魔王擅长制造灾难,控制魔兽,挑起事端,最精通蛊惑人心,诱人作恶,将本性善良的人变成自己邪恶的爪牙。

   面对各地频发的灾难,霜月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忙碌状态。他奔赴各地,除暴安良,救死扶伤,有时还会与其他勇士们联手,协力应付棘手的祸患。只要太阳还挂在天空,他便没有一刻清闲。

   而每逢日落,霜月就被卡斯特罗传送回宫殿。两兽先会比试剑术,但次次皆是勇者战败,随后便是长达数小时的淫靡情事,每次都要将勇者肏到近乎不省人事魔王才会罢休。

   面对这种境遇,霜月只觉羞愤欲绝。每日清晨在原来世界醒来时,他都会下定决心,今晚一定要击败魔王,即使未能做到这点,也绝不能在对方的淫奸下露出丑态。这决心坚如磐石,不可动摇,可每逢入夜,便被魔王幽蓝的粗大龙棒碾成齑粉。他不明白魔王的剑术为何如此卓越,更不明白为何......做爱会如此舒服,舒服到他完全无法抗拒。当那龙爪抚摸自己的身体,后庭被火热巨根大力冲撞时,霜月只觉得整只兽都飘飘欲仙,神智彻底融化在汹涌的快感中。初次受辱时他以为那就是快感的极限,却不想日后每次欢爱都比前夜更加愉悦,更加让兽沉溺。这一定是魔王之血与邪恶淫纹造成的,但他不知道如何摆脱,并且在某些瞬间,他甚至会心生邪念,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想要摆脱......

   就这样,白日行善,夜晚受辱,时间在日升日落间飞速流逝着。在阳光下白狼勇者四处奔波,救助了一群又一群人,摆平了一个又一个灾祸,而在夜色中他每日经历的一切似乎如出一辙,却又有着微妙的变化。

   勇者与魔王于初夏相遇。等时至盛夏,魔王凌辱勇者时不再用锁链束缚对方,而是直接用强壮的身体压制对方并与之欢合,理由是“你挣扎得不如以前激烈了。”对此勇者拒不承认,但他内心知道对方所言属实。他认为这不能怪他,毕竟......无论他怎样挣扎,结果都不会变化,既然如此又何必像个傻瓜般白费力气?

   随着白狼的反抗日渐减少,两兽的情事也越发顺利。他们拓展了地点和姿势,在红地毯上缠绵,在大理石台阶上厮磨,将白狼抵在高大顶梁柱上索要,或是在华丽的宝座上行欢。有时刚做到一半,卡斯特罗便抱着霜月前往温泉浴室,将对方按在浴池边缘肆意侵占。

  

   “啊.....轻一点......我......哦......”

   包围在热腾腾的迷蒙水汽中,屁股高翘的霜月再一次被卡斯特罗肏到高潮,狼根勃动着将狼精挥洒在池水中。他上身趴在浴池边缘石质的平台上,大口喘息,好似脱水的鱼儿,情迷意乱的脸上无意识地显露出愉悦的神态。站在浴池中的卡斯特罗俯下身,结实的胸膛贴上霜月后背,一爪揽着对方的腰,一爪拨弄着半软的狼根,自己的巨物还埋在对方体内。“看来你渐渐开始享受这一切了。”他微笑着,牙齿轻咬白狼的耳朵,声音慵懒而富有诱惑力,“这是个好兆头。”

   “别胡说了,我才没有享受。”霜月回应得很快,毫不犹豫,却缺少几分底气,脸颊更是烧得发烫,好似在因撒谎而害羞。“一点儿都不舒服,难受死了。”

   “竟然如此痛苦,你的后穴为何咬着我不放?我都拔不出来了。这狼根也是,随便摸两下就又精神了,还一直主动蹭我的爪。”

   “这都是因为你的淫邪法术,和我无关。我根本不想......啊......别......你怎么又开始动了......我还没......哦......”

  

   很快,炎热的酷夏过去了,气温走低,林叶也开始变黄,不知不觉勇者与魔王已经共同度过了三个月。在这期间霜月没和任何人谈起过卡斯特罗,一方面是因为对方的警告,可更主要的原因是,他根本做不到!一旦他试图向别人讲述有关真正魔王的事,便会张口结舌,一个字都说不出。不仅是说,任何能传递相关信息的行为都会失败。霜月知道这是魔王暗中作祟,便在晚上向对方抗议。对此卡斯特罗表示他这也是无奈之举。

   “我真的不希望无关闲人来打扰咱们。”

   尽管满心不情愿,霜月早已知道魔王之强大,如果他想隐藏信息,就没人能知道。这样一来霜月只能孤军奋战,独自面对卡斯特罗。最初他真的寄希望于靠剑术战胜对手,毕竟他俩的差距似乎并不大,每次他都是惜败。可在三个月内经历近百次失败后,霜月猛然醒悟。

   初秋的一个夜晚,他再次被传送到那个他已熟识的宫殿。看着面前唤出幽蓝长剑的卡斯特罗,他愣了一会,随后垂头丧气地将自己的剑收回剑鞘,毛茸茸的大尾巴在身后没精打采地耷拉着。

   “怎么?今天不比了吗?”卡斯特罗见状也有些惊讶,“或许是白天太疲惫了?别担心,我可以为你保留这次机会。”

   “不用了。”霜月生硬地说,“我不想再和你比试剑术了。”

   “为什么?你明明只差一点就能击败我。”

   “只差一点?以前我也这样认为。”白狼摇了摇头,双爪握拳,蓝宝石似的狼眸盯着魔王,脸上写有愤懑,更多的却是一种委屈,看起来就像一位饱受欺负却无力还手的少年。“可我渐渐意识到,咱俩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上,即使耗尽余生我也无法超越你。所谓的惜败不过是你故意逗着我玩,就像猫玩弄已经无处可逃的老鼠。”

   一段时间里,宫殿内寂静无声,只有墙上燃烧的火把在微微作响。卡斯特罗绕着霜月走了几步,“你说的没错。”他耸耸肩,龙尾慵懒地摇曳着,“我的本意是想让你心里能好受一点,并且保有一些希望,这样才会更有活力。我不想要一只病恹恹的宠物。”

   “我不是你的宠物。”霜月没好气地说,看到魔王收起了长剑,抬爪挠着下巴,似乎在思考什么。然后呢?这条淫龙又要变着花样凌辱他了?真是个该死的变态,令人作呕,卑劣龌龊......霜月把脑海中能找到的所有辱骂词句通通套在面前的龙人身上,可即便他努力唤起自己对对方的反感与厌恶,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骚动与欲念还是止不住地冒出来。他知道卡斯特罗接下来会对他做什么,而一想到那些淫靡情事,想到让兽欲仙欲死的愉悦,身体便自发活跃起来,体温升高,呼吸加快,神经也进入一种极度性奋的状态,急切地期待着将要发生的一切。不,我没在期待,更不会渴望。他暗暗对自己辩解着,我只是希望......能尽快结束。对,就是这样,早开始早结束,然后我就能睡一觉,紧接着就是新的一天。我没有其他选择,那混蛋太强大了,现在的我没办法战胜他,只能受辱。这都是无奈之举,是——

   “霜月?你在想什么呢?”

   霜月抬起头,思绪被拉回现实,发现卡斯特罗正一脸暧昧地盯着他的下半身看,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胯部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。他侧过身拉紧披风意欲遮掩,脸颊顿时如火烧一般烫。

   “这就想要了?”魔王嬉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
   “怎么可能?是你看错了!”

   “我觉得也是,举世闻名的白狼勇者才不会如此饥渴。”

   羞赧不堪的霜月一时语塞,想不出如何反驳卡斯特罗的调侃,只得忍气吞声。他感觉到对方走到了自己背后,心又提到了嗓子眼。按经验来说,这时那条色龙一定会抬臂搂住他,在他身上一通抚摸,以此开始彻夜的淫事。他吞了口唾沫,做好心理准备,身体竟因亢奋而微微发颤。可卡斯特罗却没有任何动作,只是注视着白狼的后背,嘴角挂着戏谑的笑,站了片刻便甩着尾巴走开了。

   “如果不想比试剑术,咱们可以玩些别的。”

   霜月闻言先是一愣,脑中涌现的第一个念头竟是“这混蛋为何没有抱住我?”,随即为自己倍感羞耻,之后才去思索魔王的话。“玩什么?”他闷哼一声,板起脸以掩饰尴尬。

   “我不想舞刀弄剑,太伤和气。”卡斯特罗嘟囔着,开始在霜月身边踱步,精壮漂亮的脚爪踩在红地毯上,带出轻微的沙沙声。“除了武艺外你还有什么擅长之事?任何领域都可以。”

   “只要能胜过你,你就还我自由,并且不再祸害世人?”

   “我不曾祸害世人。”

   霜月不理会魔王的胡说八道,仍在发热的头脑飞速运转起来。“你知道‘卡拉’吗?”

   卡拉是一种在民间酒馆和旅店中极其流行的棋类游戏,它几乎算是旅人们的必修课。

   “当然。”魔王点点头,“你希望借此击败我?”

   “值得一试。”

   “我喜欢这个提议,不过宫殿大厅不是个下棋的好地方。跟我来,霜月。”

   如此爽快的答应,让白狼的心不由一沉,猜想这家伙同样精通卡拉棋。不过话已说出口,他不想反悔,只能跟随魔王进入宫殿一侧的廊道。这走廊笔直狭长,一眼竟望不到头,地上铺着绣有金边的红毯,两侧则是一扇扇门,它们的外形,材质与风格各异,都紧闭着。门与门之间挂着具有照明效果的魔石,时时散发着柔和的白光。他们路过了浴室嵌有晶莹碎石的水蓝色大门——三个多月下来霜月已认识此房间,又经过了两扇门,随后卡斯特罗推开左手边的一扇棕红雕花木门,还转过身来朝勇者做了个“请进”的手势。霜月昂着头没搭理他,可刚进到屋内便为眼前的景象吃了一惊。

   室内的风格与宫殿大厅截然不同,朴素无华,却带着更多的生活气息。石墙上挂着酒馆里常见的照明油灯,光线昏黄暗淡,木地板上铺着一层柔软的厚毛毯,陈旧却不显脏乱。房间面积不大,房门正对着一座靠墙建造的微缩版酒馆吧台,大概只能容下侍者与客人各一名,台后的木架上摆满了各种酒水和小食品。右侧墙里筑了个壁炉,木块燃烧,火焰起舞,使得整个房间内都暖烘烘的。壁炉旁有两把铺着软垫的长椅相向摆放,中间夹着一张木桌,摆好棋子的棋盘正安放桌面上。

   “这不是传说中的白狼勇者吗?别傻站着了,快请坐。”

   不知何时,卡斯特罗已经摆着尾巴走到吧台之后,模仿侍者的声音和神态向霜月招呼道,表演得惟妙惟肖。只是他这俊俏妖艳的面容,以及上身赤裸,只在腰间蒙条淡紫轻纱的装束,大概只在传闻中的地下酒馆才能见到。

   “你想喝点什么?你能想到的我都有。”

   这些意料之外的情况让霜月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,愣了片刻后才挤出一句“不用了”,局促地坐到壁炉旁的长椅上。卡斯特罗看着他呆头呆脑的模样,忍不住轻笑出声,拿着两个斟满酒的橡木杯和一碟花生米坐到勇者对面。

   “我没想到——”

   “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。”魔王翘着生有深灰软毛的腿,语气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得意,“以后可以慢慢展示给你看。”

   “你早就料到我会提出卡拉棋,所以提前准备了这一切?”

   “不,不。这个房间一直都在,想下棋时我就会过来。”

   “和谁下?”

   “我自己。”

   刹那间,霜月似乎从魔王的红眸中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情绪,但它转瞬即逝,他甚至来不及去理解。

   “怎么了?我脸上有脏东西吗?”

   “没。”霜月仓促地低下头,视线落到棋盘上,“别磨蹭了,来下棋吧,我一定要击败你。”

  

   几乎是意料之内,勇者又一次落败了,不过他与魔王的差距比想象中小。

   “猫又开始逗弄耗子了吗?”

   “没有,我的水平的确如此。”卡斯特罗坦白道。

   “看来我有机会以此战胜你。”

   “当然,不过那都是后话了。”

   眼看那色龙坏笑着与他同坐到一张长椅上,霜月扭过头,一脸嫌恶,嘴里连连咒骂,扭动身体试图挣脱对方的搂抱,可反抗的动作却一点力道都没有,很快就被对方完全压制住了。

   “我知道你早已饥渴难耐,早在宫殿大厅时我就能闻到你身上的发情气味了。”

   “那恐怕是你的鼻子有问题。”

   虽然嘴上这样说,那一夜霜月的确沉沦得比往日更快。既因为体内欲火涌动,还与换了环境有关。比起金碧辉煌却冰冷空旷的宫殿大厅,这间窄小朴素的小屋更容易接受。它暖意融融,更加私密,给霜月带来了一种舒适体贴的感觉,内心的抗拒与排斥似乎也因此减少了。卡斯特罗对这一切心知肚明,不过没有明说,只是事后在浴室泡澡时询问霜月:

   “既然比试的项目从剑术换成了棋技,今后就不去大厅了,日落后我会直接把你传送到小酒馆。”

   霜月哼哼了两声表示同意,漂亮的蓝眼睛已经阖上了。他习惯了在这池中入眠,而这池水有法术加持,药草相助,能使浸泡者快速恢复体力。即使经过彻夜放纵,短暂休息后便能精力充沛,毫无疲惫之感。他如往常一样很快坠入梦乡,轻微鼾声在雾气蒙蒙的水面上飘荡。而在水下,腹部已经绽开四成的晶蓝玫瑰闪着微光,格外妖艳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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